白水纤一声应下，也不问缘由。

小神犹豫了番，便徐徐开口：

“司神大人和主神大人的恩怨是从千年前开始的……”

千年前，司无绪因为犯了神域的死令，触犯了主神的底线，令主神大发雷霆，原本犯了死令理应来说该死，但司无绪作为前主神钦点的下一任主神，且神力最为深厚强大，就连与当今主神相比，都是过之不及。

实力强大，且性格不受约束，桀骜不驯，目中无人且杀伐果断，各域皆知晓他的名声。

也因此主神奈何不了他，也就没有下死令，但为了服众，便过过场子罚他下人类世界积善。

但司神终归还是司神，怎么会就此甘愿下人间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主神无可奈何，为避免司无绪又做出什么，便和他做了约定，只要在人类世界积善的任务完成了，以后司无绪想要做什么，主神都不会插手。

烧烤架上的美食“滋滋”响着，白水纤听得津津有味。

“他犯了哪条死令？”

小神们突然默了一瞬，接着压低声音说：“杀害人类。听说当年司神杀了人类，还不止一个。”

“这事曾在各域轰动一时，最后还是主神压了下来才得以休止。”

“我还听说…司神因为那件事半脚踏进了魔域，染了一身的邪气，”

小神突然停下，瞅了两眼周围，再次压低声音，接着上一句——

“差点成魔了。”

说完小神松了一口气，语气恢复正常：

“千年前我们这些小神还未出生，这些都是听老一辈的神说的，至于这其中的真假，我们这些小神也无从知晓，祖宗大人听听就好。”

白水纤点点头，咬一口鸡翅，腮帮子鼓鼓的，来了一句总结：

“坠落凡间的神。”

几位小神讪讪笑开。

“我瞧祖宗大人是一点也不怕司神，这么些年来，即使知道司神和我们这些小神在人类世界做着同样的事情，我们这些小神也不敢贸然上去打扰他，生怕他一个眼神就把我们杀了。”

白水纤不解，“他不可怕呀。”

“祖宗大人，司神以前可是杀人都不带眨眼的，方圆百里外谁不忌讳他的名讳，要不是当年一事的冲击，恐怕现在的司神比以往更加锋芒。”

也就只有祖宗大人你……无所畏惧。

白水纤睁着水灵灵的双眼，殷红小嘴嚼呀嚼，一语惊人——

“所以他是堕落了吗？”

“……”

有几粒火星蹦出来，白水纤垂眼看着自己的手心。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白水纤在人类世界待了千年，过得平淡又安稳，除了死不了、老不了，完全就是以一个凡人身份在活着，外界的事情她从不去探究。

直到收了那件快递，后面接二连三发生这些事，打破了她原本的生活，白水纤才后知后觉，自己活了这么长时间，却对以前的事一概不知，好似一切从宋婆婆救下她时起，就已经隔绝了外界。

不过这也是她自愿选择的。

白水纤说完这句话，呆了一下。

她今夜似乎格外多话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