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六郎兄妹正全神贯注的欣赏日出呢,根本没管身后,倒是身边的随从和亲卫要随时留意周边的情形。
见到那群人气势汹汹的直接朝着自家郎君和小娘子过来,几名亲卫直接抽出了腰刀,“大胆,这是永国公府的公子。”
“呦,原来是白六郎啊,还真是冤家路窄。
你们家刚把我堂兄告了,临安府将我堂兄流放充军,没想到今天咱们倒是在这儿碰上了。”
一男子身穿锦衣华服,油头粉面,手中摇着折扇,态度十分嚣张的走上前来。
身后这么大的动静,白梦瑾兄妹再听不见岂不成了聋子?
兄妹二人转身,白六郎一眼就认出了对面这相貌普通,却涂脂抹粉,穿戴花里胡哨特别俗气的男子。
“史二郎,是你?”来人正是史相家二公子。
之前史相家侄儿带人闹事伤了林三,白六郎亲自去抓了人送到临安府衙。
临安知府和通判本打算在中间和稀泥,两头说和不了了之,谁成想白宗政不肯,而且皇帝也知道了这件事。
没办法,临安府官员只得公事公办,判了伤人者流放,这下子,白家算是真正跟史家对上了。
白六郎在庄子上,城里的消息他也知道,“你堂兄霸占旁人田产,无端伤人,只判他流放充军,已经算轻的了。
此事乃临安府秉公办理,合理合法,官家也知情,怎么,史二郎不服?”
白六郎一脸不屑的样子,把史二郎气的够呛,可是又发作不得。
因为这件事的确是官家下令去办的,官家现在明显是站在了白家那头,难道他敢说临安府判的不对?那不是说官家有错么?
史二郎一脸郁闷,却没办法在此事上扳回一城,于是目光往白六郎身旁扫过,忽地就停在了白六郎身旁那个纤弱聘婷的身影上。
“呦,白六,你身边这位,不会就是你家那刚从乡下找回来,冒名顶替的乡下土妞吧?
怎么还用面纱蒙着脸啊?是不是长的太丑不能看见不得人啊?哈哈哈。”
临安城里的人都知道白六郎尚未成婚,身边的女子定然不会是他媳妇。
如今这年月民风并不开放,未成婚的年轻男女也绝对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相约同游。
而白府新找回来了失踪多年的女儿,此事城里城外都知道,这么一推断的话,白六郎身边女子的身份,不言而喻。
史二郎一心想找茬,不能在堂兄的事情上占理,于是就嘴欠的拿白梦瑾来说事儿。
“我说那小娘子,你戴着个面纱遮着脸,别人就不知道你丑了么?简直可笑。
来来,摘下面纱,也让二爷瞧瞧,白家闹的沸沸扬扬,从乡下接回来的柴火妞儿究竟长成什么模样?是不是貌比无盐啊?”
说话间,史二郎便摇着折扇上前,真要伸手去摘白梦瑾脸上的面纱。
白梦瑾目光一凝,冷淡的眸子里有杀意泛起。
这些年来,胆敢在她面前口出狂言冒犯的人,好像坟头的草都很高了。
史相家的公子?一个纨绔而已,还不在她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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