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死的?不会就是在这个水库里面吧”舒遥道。
“被你猜对了,还真是这样,他淹死在这个水库里面,在十几年前”黄俊道。
舒遥察觉到黄俊的语气有异,忽然道:“你的意思,不会是说张厚波是跟那一批失踪的人有关吧?”
“事实上,我认真查了当年的档案,怎么说呢,刚开始我以为他是淹死的,但后来我又不确定了”黄俊道。
“你不是说他死得不能再死了吗?怎么又不确定了?”舒遥道。
“你听我说完,我说他死得不能再死了,是因为我在档案里面看到了他的照片,准确的说,是他尸体的照片,那照片拍得很详细,从照片上看来他是不可能活下来的,这一点自信我还是有的,而档案上也的确记载他是淹死的,吴老先生小看我们了,他以为我们找不到那些资料,也难怪,那些资料就算是在警察的档案馆里,也是绝秘密,但我还是找到了,这是我的第一印象,我第一印象就是吴老先生骗了我们,而张厚波淹死了”黄俊道。
“难道你又觉得不对?是什么事情让你推翻了这个结论了??”舒遥道。
“因为后来我在想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说张厚波最后总是死了,但为什么吴老先生却要隐瞒张厚波的死亡时间?他想掩饰什么,而且,我怀疑,张厚波似乎一直就没有死透”黄俊道。
舒遥在听到黄俊那一声“没死透”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全身一冷,道:“你在说什么,人怎么会没有死透这一说”
黄俊道:“我知道我说的话很难理解,事实上我自己也很难理解,但我从一些蛛丝马迹推测,在这十几年当中,张厚波可能,可能出来活动过”
“活动过?一个死人怎么会出现活动过?何以见得?”舒遥道。
“我查了一下时间,发现张厚波淹死的时间恰好是在当年那些人失踪之后的一个星期,当时这里还没有大规模的移民,但这里的失踪事件引起了警方的怀疑,于是警方就来以这里勘探,也就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们发现了张厚波的尸体,从尸检上来看,确实就是淹死的,同时他们也对张厚波周围的社会关系做了一些调查,发现这个张厚波是个孤儿,已经没有亲人了,而令人意外的是,当时与他本来并不认识的吴老先生却主动向警察提出要把张厚波的尸体领回去,并安葬,警方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太过追究,主要是他们被那些失踪案占据了所有心神,也没有心思理这件事,正好吴老先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警方也就满足了他。后来那个坟墓就出现了,出现在水库边上。但奇怪的是,后来有几次,有人看到一个长得很相张厚波的男子从吴老先生家里出来,当然,也就是那几次罢了,之后再也没有看到过”黄俊道。
“也许是他们看花了眼?”舒遥道。
“这种事情,如果一个人看花了眼自然有可能,但不可能所有人都看花了眼”黄俊道。
“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这个张厚波既然是个孤儿,为什么别人会认识他呢?”舒遥提出了一个疑点。
“你这个疑点我也想到了,当时我也觉得奇怪,按说张厚波只是一个孤儿,之前没有人认识他,不应该说有人会对他印象这样强烈,但后来我就不怀疑了,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当年的报纸对张厚波的事情做了大范围的报道,还刊登了照片,也许在他们看来,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尸体,很有娱乐价值,这件事在当时也造成了不小的轰动,主要是报纸里面也将张厚波的死与那些人失踪联系在一起,当然,那篇报道我看了,说得很牵强,不过人家是为了娱乐,也可以理解”黄俊道。
“这么说,这个张厚波可够神秘的”舒遥点点头。
“谁说不是呢,而且我有一个推测”黄俊道。
“什么推测?”舒遥道。
“我觉得那些人的失踪,没准与张厚波和吴老先生真的脱不开关系”黄俊道。
“你刚刚不是说那篇报道说的得很牵强吗?”舒遥不解的道,不过她已经习惯了黄俊这样说话前后矛盾的状态,知道他一定有说词。
“我是这样说过,不过我只是说那篇报道分析得很牵强,但对他们的结论并不表示怀疑,因为这件事本身就值得玩味”黄俊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确实的理由?”舒遥道。
“是关于那个传说,就是那末日审判的传说”黄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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