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当朝从三品官员御史大夫罗秀玉的亲父,皇帝封号——《保侯王》的罗老太爷,也是我们的债主……”
果然是债主。
再一听顾娈的介绍,此人官衔不小,儿子为从三品官员,怎么自己却上门讨债了呢?顾娈也十分牛逼啊,这样的人物也敢去借钱?试问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顾渊不知这老太爷的威武,顾娈可是知道的。从皇都长安城根底下到扬州城蜿蜒过去的京杭大运河,没一个说书的人不知这罗老太爷神通的。
凭借头上冠着的保侯王的名号,有着大关系户的老地商,做着扬州城内的大买卖,盐业,船业,高利贷,无不涉及,黑白两道路路通,奸不奸恶不恶的权且放在一旁不说,单是人家治理大家大业的凶狠手段,就没几个敢不服气的。
老太爷进了屋,气场十足的坐了主宾客席位上,也不言语。只将鳞蛇金镶玉的拐杖拄在地上发出铛铛的脆响,敲得顾渊三叉神经疼。
这一敲响不要紧,倒是将忆江南(青楼名字)的几个丫鬟小厮都给招了来,下人们闻声赶来的时候还不忘高呼以壮士气。
“谁啊,哪个不开眼的敢在忆江南滋事,不知道我们和春来江水的老板是什么关系吗!”
家门不幸啊,出来个厉害的,还是仗着人家的面子硬往上吹牛逼……真磕碜。
可说到底是什么关系,若是真有用,也不必自己打肿脸的出头了。
眼下几个吆五喝六提着棒子的小厮走近一看是罗老太爷的时候,裤裆里的蛋子差点吓掉一个。
各个屁滚尿流的无处躲藏,接着就一窝蜂似的挤到了顾渊身后,凭其做主。
也没办法,顾渊可是顾家唯一挑大梁的,俗称扛把子的。
那他得说话。
顾渊被身后的家臣们推搡间上前跌了一步,也就引得众人的目光都齐聚在了身上。眼下便不能躲了,自打来了到现在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现在,也该自己装个逼了。
“罗老太爷,久仰。”
罗老太爷进屋到现在并未震惊是还未看出面前说话这人竟是顾家的痴傻家子,待他一应话,自己端详,这才分辨出样貌,索性也是骇了一惊。
顾渊没多讲话,按照江湖不成文的规矩,话越少,气场越足。只极是刻意的将手上的白玉扳指请了出来,故意在罗老太爷的眼皮子底下转了三转。
显露身份的时候到了,虽然顾渊也不知这扳指的主人究竟是个啥身份,但来头不小是个不争的事实,眼下也只有这一棵救命稻草,试试看吧,灵不灵光,就看自己的主角光环强不强大了。
罗老太爷将满褶的眼角细细眯起,注视着顾渊手上的扳指瞧了个够,大概看了个周全,清了清喉咙,拿捏着声调蔑笑“一个扳指就想抵得过一万两银子?做你的青天白日梦。”
失策了。
看来这扳指的主人也并不是十分强大,并未震慑罗老太爷,仔细琢磨也是,若是权利十分强大的信物,人家凭何就给了自己啊?
思及此,心中难免失落了一下。
但眼前局势十分要紧,顾渊顾不上伤心,却也将戴着扳指的手藏进了怀里,淡笑以回应尴尬。他可怕债主将扳指一把夺了抵债去。
罗老太爷依旧眯缝着眼,瞅在顾渊身上来回打量“老早就知道忆江南的独根是痴呆子,现如今看模样又是好了,也正好,好的是时候,那一万两的债钱我就朝你这个当家做主的讨要了,省的叫人看我一个年老的欺负小姑娘~是不是啊,娈儿姑娘?”
罗老太爷话间不忘眼神挑.逗顾娈,惹得顾娈胃肠翻涌恨不得将心肝脾肺都呕吐出来。
也不用看顾娈的反应,单看罗老太爷的眼神与语气,顾渊也知道这老东西心思甚歪,原本以为他年老还可以敬上一敬,现在敬重全无,只剩下满心的惧怕。
“罗老太爷,债是怎么欠的,什么时候欠的,欠条在哪,有没有亲笔签名具不具备法律效应,可否拿来叫小侄参考个明细?”
顾渊心中所思,这老家伙明着面都讨人嫌,背地里指不定做了什么恶心的手脚,那一万两是否真的就是一万两,口说无凭,不能叫人白白抓了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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