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文示意她不要庸人自扰,也就是万事不要做,她巴不得如此呢!
何玉梅求签得一友中吉签,和尚说了半天,何玉婠听着就是先苦后甜之意。
何玉梅舒了一口气,“先苦后甜也好,至少结局圆满,我本不信这个,只是听着好话总是舒坦些。”
求签求个心安理得,她们自然不会全信签文。
与何玉梅聊完后,何玉婠瞧见何玉岚拿着签文神色凝重,应当是求了个不好的签。
何玉梅自然也瞧见了,她走过去安慰:“五姐姐,签文不好无妨,成事在人,谋事在天。
人一辈子长着呢,又有谁能按着小小签文过活?”
手指扭断竹签,何玉岚僵硬的脸色才好转,但笑容勉强,“说的是,我也不信这个。”
话是这么说,何玉婠却发现何玉岚手中折断的竹签舍不得扔掉。
看来还是在意!
接下来就是她们来阿若寺的重头戏——慰问亡人,祈福生者。
宁氏给陶瑞明陶润秀两兄妹祈福,何玉婠她们照做。
跪拜有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宁氏依旧是面色如常,不见一丝疲惫。何玉婠她们彼时已是腿脚发麻,但她们都生生忍着。
宁氏在此给陶瑞明陶润秀祈福,她们哪敢出错。
好在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扰得大殿里的人无心跪拜。
宁氏心生不喜,起身。姜夫人也不悦:“外面何事如此喧哗?”
姜夫人的婢女过来应答:“夫人,外面发生偷盗,闹到无了大师面前。因偷盗之人出自名门,无了大师正为难呢。”
宁氏生气:“佛门重地,宵小之徒竟也敢放肆!
姜夫人,你我出去看看,到底是哪家的人?”
本想好好拜佛,没成想被人搅和,宁氏深呼出口气,面色不耐。
来到殿外的台阶上,瞧见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不少人围在一处看热闹。
何玉婠触及徐之妗那道消瘦的身影,不由一双眼睛全粘在后者身上。
此时的徐之妗,小脸气愤,蛾眉倒蹙,似嗔似怨,她即使是生气,也是极美的。
“世子这是何意,大庭广众之下为难我一介女子,平襄候府的家教就这么不堪?”
被徐之妗唤作“世子”的男人勾唇一笑。
他眉清目秀,玉树临风,干净爽朗的笑容让人如浴春风。手执折扇,轻轻一挥,蔺暝轩手中的墨色山水图打开。
他言:“徐姑娘此言差矣,是你为难吾等才对。陶兄不见了贴身佩玉,这事可不小!
有人告密,说是你偷盗了陶兄的玉佩,不知徐姑娘作何解释?”
蔺暝轩向众人阐述事情的由来。其他人恍然大悟,声声道原来如此,又有人不信。
徐之妗花容月貌,倾国之姿,何需偷盗男人的物件儿。
“两位施主,请听老衲一劝,各退一步,彼此安好。”
无了大师叹气,他阿若寺身处红尘世俗,终究是难逃这些纠葛。
事情发展到眼下,何玉婠敢肯定,那个被称为世子的男人口中的陶兄,绝对是陶彦松!
这男人和徐之妗是死杠到底了!
“世子这是要污蔑我的名声,小女虽不才,礼仪廉耻却还是知的。
世子与陶员外,的确是人中翘楚,然这天下英雄何其之多,小女何必要挑选都有妻妾的两位。”
徐之妗说话不紧不慢,眼神却犀利,那是**裸的鄙视。
他们都没将无了大师的话听进去,无了大师只能沉默。
“暝轩,徐姑娘的伶牙俐齿,你我又不是第一次见识。”
话语由远及近,原三拨开人流,陶彦松从中而来。
他银簪束发,青竹色绸面暗锦衣修身,墨玉腰带紧系,衬得其挺拔修长。
陶彦松的出现,让在场的人无不感叹:好一个谦谦贵公子!
何玉婠瞧见陶彦松及其属下,昨日惊心的一幕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她后退,将自己隐藏在宁氏等人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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