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正是莫舒庭这么一停顿,让大家觉得莫舒庭莫不是在诳他们?整个国都知道大少的名头,这姑娘借他的名头来吓唬他也说不定。
“莫姑娘,你说是大少带你来的,你可有什么凭证,或者大少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进村子还需要凭证吗?商越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啊。”
莫舒庭本来就莫名的被商越带到这里来,她真的不知道这村子有什么规矩。
她也真没想到在中秋节这天还挨了这么一棍,而且眼前这些人看起来都不是善茬。
果不其然,她的回答伴随而来的是一片叫打声,甚至还有人恐吓她道,让她乖乖说出目的,还说他们要在自己村子弄死一个人,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埋了,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虽然,这些人都是嘴上说着,实际还没有动手,可方才莫舒庭挨得那一棍,也够她受了。
“老六,你看见没有,她一问三不知的,怎么可能是大少的客人,我们商家村谁不知道大少不近女色啊。”
相对激愤的老六,叫老五的男人似乎更加理智一些,他在听了莫舒庭的话之后,还是耐心地问道:“莫姑娘,你也看见了,你如果再说不出点什么来,我也帮不了你了。”
莫舒庭看着眼前群情激昂的村民,她毫不怀疑如果她说不出点什么,怕是真会被打残废的。
“我可以见见商越吗?他来跟你们说,可以吗?”
莫舒庭也实在想不出,她要怎么解释才能让这班人放了她,只能试试看能不能叫来商越。
在莫舒庭的话落地之后,大家伙倒是沉默了,这敢叫大少来对质的人,莫不是真的认识大少,还是真的说她只是狐假虎威而已。
这一下,连方才凶狠的老六都拿不定主意了,看向老五问道:“老五,你看这事要不要惊动大少。”
老五还没有回答,人群中就有人说道:“不用惊动大少,二少不是跟族长不正在祠堂内吗?我们请二少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是是是,我们可以请二少来看看。”
说话间,便有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往商家的祠堂内跑去。
不一会,跟着年轻小伙子出来的是一位挺拔的身影,恍惚间看起来有那么点像商越,可莫舒庭再定睛一看,她的眼泪竟不知觉地流了下来了。
走出来的人正是商小白。
那个阳光开朗的商小白,如今竟越来越像商越了,沉稳而清冷。
而商小白远远便看到了那抹被捆绑在榕树上的鹅黄色身影,让他本就沉稳的脚步惊慌地飞奔了起来,他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莫舒庭的身边。
“谁干的。”
他一边慌乱地解着绳子,朝人群低吼了一句。
大伙可从来没有见过二少这么吓人,都被吓得低下了头,而叫老六的方块脸,一张方块脸此刻也是吓得煞白煞白的。
看着情形,这姑娘还真是大少请过来的客人啊,而且还能让二少这么紧张,这姑娘究竟什么来头。
他刚才为了威慑这个姑娘而打的那下棍子,可下了不少力气啊。
这下死定了,老六绝望地想到,希望大少不要也像二少这么大发雷霆,那他或许还有救啊。
商小白在解开莫舒庭的的绳子的时候,莫舒庭一走动才发现被打的脚痛得很,让她根本没办法走路。
商小白看着莫舒庭的脚,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我大腿被打了一棍子,好痛,站不起来了。”
“我抱你”
商小白的话刚落地,莫舒庭就被人从后面打横抱了起来:“都给我进来。”
莫舒庭不知道商越是什么时候到的,她只知道他就这样霸气十足地将她抱到了商氏的祖祠内,而商家的一众村民跟在他的后面,诚惶诚恐地进了祖祠内。
不一会,祖祠的外堂站满了商家村的男丁,一个个看着商越,大气都不敢出。
商家村的村人都知道,往往大少不开口的时候,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只见,商越有条不紊地指挥人给莫舒庭拿来了凳子,在侧方坐了下来,然后才看向大家。
“说说吧。怎么回事。”
商越冰冷的态度让大家不寒而栗,而老六早就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哪里还敢上前说方才的事。
唯有老六上前将事情经过斟酌过,尽量从客观的角度跟商越将这件事情的经过说了。
而商越越往下听,脸上的寒气便越重,在他听到莫舒庭被老六打了一棍子的话,他寒冷的目光扫过老六,然后吩咐商小白:“去叫二爷爷。”
二爷爷是商家的医学圣手,特别是对骨科这一块的研究是登峰造极,不过由于二爷爷已年过八十,加上村内学医的人员也不少,除非是重大的人物需要看治,否则大家伙都决不打扰二爷爷的。
大伙没想到大少这一开口,就是要二爷爷为这小姑娘来看治。
这让大伙对莫舒庭的身份更是好奇,也为自己方才的行为深深地捏了一把汗。
在商小白请了二爷爷到祠堂的时候,在祠堂内写祝文的商老爷子也听到了外堂的动静,走了出来。
当他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莫舒庭缠上纱布的腿。
商老爷子见状,用力一拍桌子:“谁伤了我孙媳妇?”
商老爷子这话一出,大家都惊呆了,感情这姑娘是族长的孙媳妇,老六这回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了。
只是,族长有两个孙子,那这姑娘是他的大孙媳妇呢?还是小孙媳妇?
在大家伙看来,这大少跟二少都这么紧张这个姑娘,他们也看不出来是大少的媳妇,还是二少的媳妇啊。
不过,这不管是大少的媳妇,还是二少的媳妇,他们都得罪不得的。
大家看向商老六的目光,满是同情之余也庆幸自己并没有对族长的孙媳妇动手。
商老爷子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去,然后将目光锁在了商老六的身上。
“六子,你干的?”
“族长,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您孙媳妇啊,您要打要罚我都认。”老六虽然性子粗暴又急,可也是个敢做敢当的,当着商老爷子跟商越的面虽然有惧意,可也是认罚认领。
商老爷子看着商越那张跟寒冰一样的脸,又看了负荆请罪的商老六,他转身看向二爷爷。
“二哥,我这孙媳妇脚伤得怎么了?”
“险些伤着骨头,但是淤肿得一周才能完全消除。”
闻言,商老爷子才松了一口气,险些伤着骨头,那就是没有伤着骨头,他看向商老六:“先起来吧。”
没想到,商老六却不愿意起来:“我打了族长的孙媳妇,还没受罚,不能起来。”
“等过了中秋,你再来领罚吧。”说话的是商越,他没有再看商老六,而是径自抱起了莫舒庭,出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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