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全天下都是好人和忠臣之后,那此时的忠臣在彼时,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寻常人罢了……
所以,
陛下,这是打算,取消取缔天下士族,取缔贵人?
大同?!
难道……他刘邪真的是天生的圣天子吗?
不太可能吧?
哪有真正的天生的圣天子啊?
可……如果这天子刘邪真的是这样的打算的话,那他所追逐的未来,不就是儒家圣贤甚至是上古所有圣贤都追寻的大同吗?
曹昂顿住,呆立在太守府门口许久许久许久……
他感觉,他似乎,有一些崇拜刘邪了。
崇拜这个年岁比他还小了两岁的天子刘邪。
…………
…………
也是同一时间,
辗转南下的杨彪,终于是带着钟繇和那几个西凉骑兵抵达了汝阴郡。
千里跋涉。
不只是千里跋涉啊!
直线距离是千里,可他们实际上走了不知道多少个一千里。
尤其是,从洛阳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地图,又担心被曹操追上,杨彪和钟繇便是带着人火速的翻山越岭,专门找崎岖之地行走。
“大汉有袁家四世三公,也有杨家满门忠烈,而今,袁家分割天下,图谋不轨,杨家却还有临晋侯忠烈依然,当真是疾风知劲草国乱显忠臣啊!”
钟繇丝毫不吝啬的夸赞着杨彪。
杨彪却只是呵呵一笑:“什么忠烈忠臣,陛下最为需要臣的时候,老臣居然在山里当野人!”
“要是就此葬身虎口便也罢了,偏偏等陛下拿下了这七郡之地,老臣居然糊里糊涂从那山里走了出来……羞愧!羞愧啊!”
钟繇也是脸色微微尴尬了起来。
不同于杨彪,一开始就被其父亲杨赐朝着文臣的方向培养,方向性很明确。
钟繇走的还是上马能统兵,下马能安邦的出将入相的文武全才方向。
可惜,兵书读了不知道多少,以钻进山林里面……差点没绕出来。
那几个西凉兵也不知道这南方地形,一群人愣是在深山之中乱窜了小半年的时间,才终于出来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临晋侯何须如此?”
“再说,七郡新定,正是百废待兴之时,临晋侯此时出现,对陛下来说,依然是雪中送炭啊!”
杨彪微微叹气。
而一旁,一个小年轻则是笑着开口道:“父亲何苦如此,和钟叔叔还有几位西凉军兄弟,我们都算是患难与共的人了,直接去见陛下就是了!”
“就你聪明!”
杨彪陡然怒骂那青年。
青年呵呵一笑,眼中却是闪烁着得意的站了出来,其身上更是浮现出一种智珠在握的感觉,仿佛天下都在其胸中。
“杨修,你还是收敛一些为好吧……”…
钟繇如此劝说道。
杨修微微一笑:“若见陛下,修自当为陛下军师,为陛下东征西讨,匡复大汉河山!”
杨彪感觉头疼。
这个儿子杨修,却是是一个顶聪明的人,但就是不知收敛,不懂得什么叫做看破不说破,为人更是恃才傲物……
杨彪是真的担心,等到他死后,杨家怕是要被这小子害得家破人亡的。
当即,
杨彪便是铁了心要将这小子给关起来,绝对不能让这小子跳出来乱来。
否则的话,这杨修对于杨家来说,真的是是祸非福啊!
在这样的感叹之中,
穿得破破烂烂的杨彪一行人便是抵达了汝阴郡的北门所在。
刚刚抵达北门的时候,钟繇便是从腰间摸出了十文钱来,准备去交纳入城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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