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天鹅绒地毯,木纹金边烛火灯柱,墙边两旁是黑檀木所制的护墙木板,极富层次感的墙面造型中,裱起了一副又一副的名人油画,尽是些从法兰学院毕业后,在宫廷内混得风生水起的大人物。
幽深的回廊看不见尽头,只能从侧方的窗边看见楼下法兰学院的学生们来去匆匆的慌忙模样。
歪歪斜斜的残阳射进来,这龌蹉的薄暮黄红,像是从污渍遍布的排水管里,流出泡胀尸体的恶浊脓浆。
“对于诺德王国来说,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么?或是只属于学院的特殊日子?”
罗素的背九十度挺直,步伐中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他瞟了一眼这些学生所穿的服装,男性尽是丝绸长袍,女性尽是华贵长裙,让他不得不联想到这一点,按理来说,这些小年轻应该穿学院统一的法师学徒罩袍。
飞艇停在了离学院不远的一处原野上,罗素黛芙妮以及那名护卫都在女接待的欢迎下游览着法兰学院总院,厨师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孤独的守着飞艇。
“使者大人怎么知道?你们来得可真是时候,今天是个大日子,恰巧是法兰学院的创校周年庆典,三个分院的学生,也会在今天到总院呐。不过……大人来得也不是时候,学院最近发生了一些很可怕的事情,可能会影响到你们的参观体验。”
负责接待的女性,是一位身材火辣年轻靓丽的女教师,她对罗素显然也有着强烈的兴趣,不时对着罗素搔首弄姿,撩拨着头发,而黛芙妮则嗤之以鼻,想要勾搭上罗素,这些小手段是远远不够用的。
“喔?有多可怕?”
如果罗素没猜错的话,这个女人下面就要说出,一只哥布林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法兰学院,然后迅速被处理掉了,试图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事实却不像罗素想的那样,
“东部分院……发生了连续杀人事件,其中火法系遭到杀害的学员最多,不止这样,接二连三的有女学员被毁容,有的是被藏在毛巾纹路里的刀片割破脸,有的是沐浴用清洁膏被替换成了腐蚀性酸液,造成皮肤大面积灼伤。”
女教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幸好死去的那些学员并不是出生名门,大多都是商人或是男爵子爵的后裔,以森海塞尔的响亮名号还是压得下来,赔偿一些抚恤金就能完事,但万一哪天轮到了伯爵侯爵的孩子,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罗素眉头紧蹙,这件事愈发的难办,看来拿哥布林做实验的人,连诺德王国的高层都是瞒着的,并不是什么公开性的研究,极其私人化。关于这件事,以罗素的推断,除了流传在冒险家口中和一些出处不明的小道消息里,知情者甚少,那些负责签字自己通关文件的高层人员肯定也是自己来到这里后有了危机感,四处打听下才知道此事,这女接待,多半也不知情,突破口只有自己去寻找了。
“毁容吗?如果下手对象是无差别的话,会产生这种报复心理的的人,你们从其貌不扬的人或是遭到校园霸凌的人下手,很快就能找到犯人。”
罗素掏出一支香烟,毫不顾忌他人眼光的,在公共场合点了起来,一个女人,是如此的丑陋,以至于没有美丽的外表就活不下去。
“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
女教师和罗素的距离从紧贴着,到现在隔了一个胳膊肘,不是很赞同罗素的说法。
“那些死掉的学员,我猜测应该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尸首保存得很完整对吗?没有任何施虐的迹象,就好像是犯人心怀仁慈。”
浓烈的烟雾在罗素的肺中转了一个来回,被他一口气长长的吐出,罗素感觉精神状态好上了不少。
“你是如何得知的?”
女教师惊呆了,自己不过和这个邻国的使者简单交谈了几句而已,显然……这个男人不是个小角色。
“只有长时间生活在压抑状态的人,才会这样,因为经常受到排挤和歧视,他的手法,就像是蓄力已久的精准一刀,一击毙命,简单的割喉,或是刺穿太阳穴和眉心,伤口就这么几处。”
罗素不带感情的阐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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