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二楼一团乱遭,只见浓烟弥漫,而顶头的房间——花事了的住所,已经被烧没了。
当有人发现房里有人尖叫时,等砸开锁已经晚了,人已经……然后被裹着布送了出去。
没人有闲心情去查事情起末。楼里的其他管事人忙着把事情压下去,不敢惊动还住在这边的底泽特大人物们。提心吊胆地请示过怀特先生后,便去找被关着的苏仪复职了。
当苏仪被放出仓库时,心情大好,“原来那丫头确实没骗人。”
当天下午,苏仪就开始接手回之前的事务,还赶紧联系组织,编了个谎言把过错都推到死去的花事了身上。反正,死无对证,而且就算查,也查得出放火的人与苏仪毫无瓜葛。
不过之前花事了给她用的刑实在过重,如今还不怎么能动,她的那些手下们也一样。所以,苏仪不得不再找个懂双边业务的代她处理。
于是,苏仪动用了她埋下的王牌——明面上的身份是这栋楼的电工,但实际上,是她早两年前就安插来的手下。
第四天,这个电工失踪了。
苏仪四处找不到他,身边也已没有人可以帮她了。她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上当了?!!
就在她出仓库的当天下午,就已经放魏可期离开了,现在有问题也找不到人了。
她咬咬牙,去找楼里的最高负责人,用业务的紧迫性为由,给他施压,要求他动用所有力量尽快找到电工。对方表面上积极应和,但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不会有多上心管这破事。
他以一副老板惯有的嘴脸,笑着安慰苏仪道:“所以暂时找不到他时,还是得需要你多辛苦辛苦,这我们也没办法不是……我知道你任务重,身体又不适,但你那么多手下,也不至于伤重到瘫痪不能动了。一人分一点,都尽尽力,相信也是能完成任务的!”
“……”
苏仪已经想不到任何办法了,带着巨大的不安,到了第五天,也就是怀特先生待在这里的最后一天。
她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毕竟打听过了那天的失火是真有其事,没听出有什么不妥来。而且怀特就要走了,只要今天花事了不会“复活”,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这一天,苏仪就这么战战兢兢、但又岁月静好地过去了。
不仅如此,接下来的三天也相安无事。当然,除了她需要靠自己一人顶着快残废的身体处理事务。但她并不难受了,反而无比开心,因为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虽然失踪的电工还没找到,但她想,可能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反正她大权已重回手中,只等时间来恢复原状了。一定是自己太焦虑了,花事了肯定是挂了的……
这天上午,苏仪刚坐着轮椅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只见里面已经坐了一个人,一个她再也熟悉不过的人——她的老板,在他们黑市人称“狼老大”。
这个将近190(厘米)x190(斤)的壮汉,哪怕是笑着,也带着让人感觉恐惧的凶相。
狼老大似乎有点不耐烦地在转着一本文件,看到苏仪后,他只瞥了她一眼,就把文件甩回了桌上。
“老大……您怎么来了?”
“上周花事了急着跟我求助,我可不就来了。”
“那件事,我已向您解释过了。当初我并没有陷害花事了,害她的另有其人,我知道她一直对我有意见,肯定会首先怀疑我。包括这次她葬身火海,也是别人做的,我跟凶手毫无瓜葛。这些您都可以去查。”苏仪小心翼翼地圆话,这是她早就编好的说辞。之前把花事了囚禁入女奴堆里,她也是委托的外人做的,相信一切查不到自己。
“是么,你说你当初不知情,那你的上司失踪了,很可能被人害了,你怎么不报告呢?”
苏仪心下一紧,当初是准备把花事了给折磨一个月,再除掉她,然后再报告。不然还没等折磨够,狼老大派的人就会来干预了……她确实有些后悔,当初应该直接除掉花事了就好。可,就这么让这个贱人轻易死掉,实在太便宜她了!
“因为我想先自己找找她,说不定没什么事呢?或者,她是有自己的私事要处理,毕竟她素来有很多门道,这我也不敢打听什么……”苏仪故意阴阳怪气地说着花事了的“私事”和“门道”,“所以,我想着何必惊动您呢,您还有那么多事要忙,我们身为属下不能分担反而添乱,那也太不应该了。”
“可花事了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应该信谁?”
“老大请相信我!我对您忠心耿耿!您可以去查证据的!”
“那你听听这个,算不算证据?”狼老大掏出手机,放出一段录音——来自苏仪手下被拷打时交代的口供。
里面那个女生哭喊着“放过我吧!都是苏队长谋划的!我只是听吩咐行事啊……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啊!”
苏仪顿时紧张了起来,“不!这是陷害!一定是花事了屈打成招!”说着,苏仪哭了起来,“老大您都不知道,花事了就一口咬定是我害她,根本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们都往死里打……我有委屈都无处诉……我还能留下一条命,已经很幸运了……”
狼老大瞟了一脸梨花带雨的苏仪一眼,又点开下一段录音。这是一段对话,来自两个女人,对话有点长。听着听着,苏仪脸都绿了——因为这正是魏可期跟苏仪的那晚谈话!
苏仪这才意识到天塌了……原来魏可期,一直都在骗她!这个大个套,都是她下的!!
但苏仪本能的求生欲还是要挣扎,“不、不……这一定是伪造的录音,里面的那个人不是我!是伪造的!”
狼老大点上烟,道:“这录音我已经让技术人员检测过了,没有任何加工。”
“……那、那也可以是有人模仿我的声音,故意录的!对,就是这样!其实您仔细听,这声音也没那么像我的声音啊!”
“声音是可以模仿,可你的腔调、说话习惯……苏仪,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这声音一开口我就知道是你的。”狼老大猛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
“不是的……不是……”苏仪哭得更凶了,“真不是……我听着一点也不像……”
这时,房门又被推开,看到进来的人,更是给了苏仪致命的一击——
花事了。
苏仪这么多天就没睡过一次好觉,每每都会做着花事了“复活”、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噩梦……如今,这噩梦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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