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紫萝戴着斗笠进了城,其中一个守卫是天衣司的眼线,二人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主人问黄丞相家的事,是因为燕四小姐吗?”紫萝道,语气不明。
沈相言脚步一顿,而后便道,“不该你问的事,就不要问。”
紫萝闭口不提,只是这冤家路窄,二人走了不远,正准备走进茶楼的时候,又碰到了黄安邦这厮在欺凌弱小。
黄安邦抓住其中一个小儿的手腕,正准备出手教训那人,碰巧被沈相言摁住了准备打那小儿的手腕。
抬头一看,竟是熟悉的气息。
黄安邦眸中划过一丝恐惧,尽管面前人戴着斗笠,但他一嗅到这气味,便又想到了方才在城外被打的事来,不由得一颤。
“这位爷……,您跟我有仇吗?”黄安邦看着他,明明一个八尺大汉,却一副还未长大的孩子样。
“我说了,若再看到你欺凌弱小,绝对饶不了你这条狗命!”沈相言道。
黄安邦眸中划过一丝慌乱,忙解释道,“你真是误会我了!是这小儿偷了我的荷包,我这才……才想给他一点教训。”
那小孩却哭了起来,朝沈相言求救,“我没有偷他的荷包!”
黄安邦登时怒了,若不是沈相言在这儿,恐怕他早就动手了。
“你这孩子偷了东西还耍赖!小河,给我搜!”
跟在黄安邦身旁其中一个叫做小河的小弟走了出来,将那小孩搜了个遍,却都不见黄安邦的荷包。这下不仅那小河微微一愣,连黄安邦都开始心跳加快,原本的桀骜和纨绔早已消失不见,如今一看,竟像一只温顺的小兔子。
不过这兔子,却是一只颜色偏深,长得不太好看的兔子。
紫萝见他这幅恐惧样,不由得偷笑了一声。
可这是京城,沈相言自然不想因为一个黄安邦,而惹来一些人的关注。于是便放开了他的手腕,语速极快的道,“滚!”
黄安邦立马点头,“好,好!我这就滚!”
说完,便带着几个小弟一溜烟儿似的跑了,那样子像极了逃难的,狼狈极了。
沈相言正准备上茶楼的时候,却察觉四周突然热闹了起来,只见原本走在大路中间的路人,现在早已分成了两排,不远处鼓声和马蹄声齐响。
没过多久,便看见了一行人马缓缓走来。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身穿红色戎装的将士,手握猩红色旗帜,上面用浓墨写了一个北字,字迹飞扬潦草,气势十足。
跟在将士身后的,是十几辆马车,四面丝绸装裹,就连马车两旁的帘子都是镶金嵌玉的,北疆皇族素爱白玉,奉白玉一般高洁的精神来约束自我。
每一辆马车的车头,都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北疆男子。北疆人服饰与中原大不相同,甚至从头到脚都存在着极大的差距。
他们喜欢盘领,窄袖长袍,装饰衣袍的纹绣也与中原不同,中原人素爱各种带有神话传说的祥云纹,以及各式各样的花纹。
北疆人的衣袍上,绣的都是一些神鸟、野兽。额头爱束抹额,手腕爱戴银饰。
如此盛势,让一旁的路人看花了眼。
与此同时,端坐在最前头的马车内,一个时近中年,却仍然风采不减的男人正顺着车窗打量着四周围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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