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的途中,燕语迟被国师拦了下来。
“听说你撺掇王上来查司南侯爷烧死一事?”国师道,语气里有些不屑。
“什么时候我们东洲的事情,轮到你一个中原人来管了!”站在国师身旁的一个弟子模样的少年打抱不平道,却被国师拦住,剩下的话也就咽进了肚子里。
“我也是一番好心,怕有人暗里起事。”燕语迟这话,明显是说给那国师听的。
但那国师却始终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银色面具下的脸看不清是何种表情。
“爱管闲事,可不是个好事。”国师凝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若是丢了命,那可得不偿失。”
“多谢国师关怀。”燕语迟看了他一眼,二人哈哈大笑两声,便一同前往司南侯府。
府内全都挂着吊丧用的白布,一进院子,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火味,还有摇铃打鼓的声音,寻声而去,只见一个身着驾驶的和尚正在给司南侯做着法事。
“司南侯生前并未杀人犯法,怎死后还会超度?”燕语迟不解,便问府内的一个管事。
那管事原本对燕语迟爱答不理,这对于瞧不上中原人的东洲人早已是家常便饭,但如今燕语迟是奉王上之令前来调查此事,那管事也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忙解释道,
“女将军有所不知,这位法师乃小姐亲自请来的,说是侯爷死得冤枉,须做三日法事才能让他在九泉之下安息。”
听完这个解释,燕语迟并未相信。
那国师却道,“这司南小姐是出了名的孝顺,难不成燕将军觉得,女儿给父亲做一场法事,有什么奇怪之处?”
“国师此言差矣。”燕语迟道,“王上让你我二人来,是查清那空棺之事,并不是来赞美司南小姐的这颗孝顺之心。”
她故意把孝顺二字咬得很紧,一旁走来的司南晴闻言,脸一下子便冷了下去。
但公众场合,那副冷面只僵持了一刹,转而便换做了一副丧父的悲伤。
“国师大人,燕将军。”司南晴伸手掩嘴,咳嗽了几声,从嗓子眼里蹦出的话也变得有气无力,整个人都是一副柔弱无力的感觉。
“不知二位是来查何事?”司南晴问。
燕语迟未开口,国师身旁的弟子便将燕语迟无意撞见空棺、以及撺掇王上调查这空棺一事的经过,全都说了出来。
那弟子说完,司南晴便变了脸,怒道,“放肆!”
“我亲眼看着我父亲下葬,你如此胡言乱语,到底是何居心?”
燕语迟见她像是真的生气了,一旁的国师反倒是一副看戏的表情,便解释道,“若真有人盗走了侯爷的尸体,此事非同小可啊。”
“那依你所见,难不成要开棺验尸不成!”司南晴目光冰冷地盯着她,忽然一阵咳嗽,吓得一旁的丫鬟忙将她扶住,那司南晴顺势便晕倒在了地上。
国师吩咐底下人将司南晴小姐带下去休息,等几人一走,便转身看着燕语迟,道,“燕将军,侯爷今日才下葬,你便要起棺验人,恐怕难以服众呀。这事儿我与你道不同,若你执意如此,那我便不奉陪了。”
“国师大人想临阵脱逃?”燕语迟反问一句,知道他这么做是想要拖延时间。
“我知道这么做不妥,但是为了侯爷,必须如此。”燕语迟补充一句。
那国师嗤笑一声,并不认可她这话,“燕将军,我不管你们来东洲是干什么,但你能骗得了王上,却骗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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