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穿书,为什么自己没有金手指,只能这么艰难地自力更生?”
好难,人生真的好难。
云锦书闭着眼睛,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做好了跟地面做亲密接吻的准备。
只是,预想中的冰冷与疼痛并未出现,云锦书反而觉得,自己稳稳一人怀中,那温暖又结实的触感,令她心中升腾起一丝感恩。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睁开眼睛,陆星画那种亦正亦邪的俊脸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是那眼里的光却由关切骤然变为冷冽。
“是你?!”
陆星画遥遥追来,见檐顶女子跌落,以后是禾禾,急忙上前接住,待看到怀中之人并非禾禾,而是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奸诈女子,不免一阵恼羞成怒。
她不配自己的怀抱!
于是,云锦书没从屋顶直接摔倒地上,却被陆星画嫌弃地扔了出去。
带着三分恼怒,三分厌恶,外加三分气急败坏,这一扔,云锦书结结实实感受到了这迟来的痛。
她捂着被摔到麻木的屁股,眼圈一红,泪水即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云锦书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今日所受的痛,他日定加倍奉还,让这不可一世的二世祖也尝尝被摔腚的滋味。
孟引歌气喘吁吁追了上来,看到陆星画将云锦书抱在怀里,气得脸都要绿了,恨不得将银牙咬碎。
据她所知,陆星画从未这样抱过任何一个女人,她曾无数次憧憬过这样的场景,没想到却被这籍籍无名的怪异女子捷足先登。
如何能够不恨。
孟引歌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浓。
此女子一天不除,自己就一天不得心安。
“殿下,我看这女子着实怪异,竟然敢对禾禾下手,不杀了她,不足以震慑她的同伙。”
孟引歌恨恨地盯着云锦书,眼中的妒意越积越盛。
云锦书不可思议地看向孟引歌,原来最想让自己死的人是她?
呵呵,愚蠢。
自己活着最起码是你们的筹码,自己死了同伴反而没了忌惮,公主岂不是更加危险!
她不信她云锦书的命就这般草草结束,前世今生的恩怨情仇都未了结!
她提着一口气,紧张地看向陆星画,生怕这个二百五太子爷真的下斩杀令。
陆星画深沉的目光扫过地上的云锦书,冷冷吐出两个字。
“上刑,严审!”
还好,还好,云锦书长长舒了口气,这个二百五的智商还算在线,没有真的把自己处死。
刚欲蕴一抹笑意在脸上对陆星画表示感谢,下一秒,云锦书顿觉大事不妙。
上刑?
难道是满清十大酷刑?
五马分尸?炮烙?浸猪笼?夹手指?红绣鞋?
妈呀,云锦书一个激灵,嗖地一下从地上弹坐而起,转身就逃。
——
驿外断桥边。
白衣男子放手陆星禾,给她喘息的机会。
他冷冷望向她,目光复杂幽深。
陆家的人,他都恨。
可到底不能对一个女孩子动手。
且他本无歹意,亦无恶念,既已顺利出了太子府,便不欲再为难她。
“你走吧。”
他冷语相向——虽无恶意,但他打心底排斥。
陆星禾轻轻抚着胸口,好一会儿才待理顺呼吸。
好家伙,长了十七岁,还从未这样痛痛快快地奔跑过,当真畅快极了。
走?是不可能走的,劫持,绑票,威胁家人,要钱,撕票。
外面的世界这么精彩,不把这套官方程序走完,她才不要回去。
“好累哦。”
陆星禾的似乎跟白衣男子根本没在一个频道,嘟起嘴巴委委屈屈地开口,状若……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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