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臣的脑袋,不约而同的都塞进了裤裆里。
这是他们一贯的作风。
唯独孙承宗、毕自严、和部分武将站得笔直。
“韩爌,你是内阁首辅大臣,你说说看。”
没人发言,朱由检开始点名。
韩爌的脸色极为难看,他心里很清楚,他这个内阁首辅已经在皇心里失去了份量。
连续几次,都被收拾的颜面无存。
尤其今日皇和袁崇焕设局对付鞑子,都是避开他们的。
他这个内阁首辅和其他阁臣,全然不知情。
这就是不被信任的前奏。
也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皇,以臣之见,林丹汗连续书,必然是做了相应的准备。”
“不抚,恐是不行,但国库库银不足,可否先支一半,另外一半可由其他坊间生活用具折价冲抵,如此,不至于让林丹汗对我朝心存不满,又可以先撑些时日!”
“等到明年秋收,在补齐给林丹汗,承诺多给些好处,相信林丹汗会接受。”
韩爌斟酌着说道。
“听起来,也是个对策,周大人?”
朱由检点了点头,继而问周延儒。
对韩爌的建议,不可置否。
“皇,微臣以为,应先拖着林丹汗,先把勤王兵马的饷银给发了,然后在想办法筹措!”
“漠南蒙古林丹汗之所以敢向我朝索要抚银,实际也是在试探我朝的底线,一味的顺着他,只能是胃口越来越大!”
“与其用这些银子去抚林丹汗,还不如尽可能的补发兵饷,提升战斗力!”
周延儒这人,虽然弄权,但是察言观色也是有一套的。
皇之前说过,不给林丹汗一分钱,绝对不是气话。
韩爌现在日间失宠,内阁首辅的位子不稳,只要让韩爌垮台,他就有机会进内阁。
洋洋洒洒说罢,等待皇的赞扬。
却不想,皇只是在龙案轻轻扣了扣手指,根本说话。
抚不认可,强兵亦不点头。
众人根本无法揣测皇的意思,一脸迷茫。
尤其经历过前面几次说错话,而被责罚的事情。
根本没有人敢说话。
以往,内阁议定的事情,皇多半都会应允。
可最近这些日子,内阁似乎被忽视了,凡事皇独断专行。
“温体仁,你说说看?”温体仁的脑袋都快垂在地板了,生怕被点名,但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臣以为,当安抚林丹汗为策,至于兵饷可以,可以让各部总兵斟酌安抚!”
这奸佞小人,除了在争权夺利,不惜费劲心思,其他事务,能躲就躲。
全然是敷衍之词。
“孙大人!”朱由检最后点名了孙承宗。
“老臣以为,周大人所言极是,如今鞑子之危已解,没了鞑子的牵扯,林丹汗不会继续狂悖,大可拖一拖。”
“首要是抚兵,如今已到京师和还在途中的估计不下十万之众,若不妥善安置,恐酿成祸患!”
“只要我朝边兵战力威猛,林丹汗绝不敢对于我朝索抚!”
孙承宗坚信大明将士可以强大国威,何须和小邦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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