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礼物被他发现了,沈佳梦眯起眼睛嘻嘻地笑,像只憨憨的仓鼠,洋洋暖暖,触到了裴清的心窝子里。
“给我给我,我帮你戴。”她招呼后边的家伙把围巾拿出来。
这是条拼色格调的围巾,颜色丰富程度恰到好处,既不显沉闷,也不会显得过于鲜艳,深得裴清心水。
他先把东西都放进她的背包里,然后拿出围巾递给她。
接下来他就享受到了女孩熟练的方式动作,脖子窝被搭得暖暖的,寒风都被遮挡在外。
弄好后,沈佳梦可爱地缩缩脖子,双手又退回袖子里,并往后站两步,以获得更好的视角。
好喔!很好看呢!
“好看吗?”这句话是裴清问的,他自己看不到。
“好看!”沈佳梦挥拳点头,对自己挑选的这份礼物满意极了。
裴清低头轻嗅,眉头古怪地皱了皱,好像发现了些什么,然后他上前俯身,稍微掀开女孩的衣领,鼻尖凑到她细雪般的颈间。
沈佳梦脸又红了,有些扭捏,有些羞窘,纠结于要不要告诉他真相。真相是,这条围巾已经被自己收在自己的被窝里暖了两天了!
要是告诉他的话,他会不会嫌弃?
看来,裴清没有闻错,这条围巾上确实有她身上的味道,是种清淡的药麝香味。他对她身上的味道再熟悉不过了,不然也不会一闻就能闻出来。
沈佳梦都已经决定闭口不说了,可她却是个非常不经夸的家伙,裴清一句话,就让她主动露了馅。
裴清煞有其事一本正经,他说:“怎么这么好闻啊,你不会在家偷偷戴了几个星期吧?”
听完这话,沈佳梦感受莫名的燥热,耳根通红,藏不住了,“没有,我放被子里的”
裴清默了,那好巧啊,他也燥了。
然后,他迟疑两秒,在这静悄悄的路边悄悄问询:“睡觉穿衣服吗?”
气血上涌,沈佳梦脑子热得要发晕了!
这家伙说什么?
裴清倒不管,反而要将这种充满了暧昧的调情进行到底,他拾起垂挂在胸前的围巾,往上递到鼻前,神情眷恋地深吸一气,大声到沈佳梦都能听见。
然后,他就很不要脸地说:“这么好闻,回家帮我暖床吧,这样我也不用天天对着这条围巾吸气了。”
只可惜,他就是语气再邪恶、眼神再凶狠,沈佳梦也不怕,反而是她傻乎乎呆愣愣反应慢半拍的样子让裴清哭笑不得。
“鹅?我们不去万象城吗?”
“不去了,回家!”
裴清拉住她的手,早将之前的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要让这家伙回家给自己暖床的话,一小时哪里够?真恨不得马上把她弄到自己的被子里去。
于是,接下来,他们开始往回走。
裴清眼含审视,周遭环境都逃不过他的注视,不过没让他发现什么,他也带着女孩赶紧溜过了杏坛广场。
见她跑两步就要喘气的体能跟只弱弱的小鸡似的,裴清摇摇头,这怎么能行呢?不过,也还算是处在正常范畴。
单肩背起她的书包,裴清知道她又要说道了,赶在那之前,把两肩都用上。
沈佳梦闭起嘴,好开心的样子,因为感受到了裴清对自己的上心。忿忿可爱地更加抱紧他的手臂了,像是尾生抱柱一样,从始至终都不愿撒开。
这是沈佳梦第三次来到天地花园,第一次是秋游采购的时候,第二次是周末晚自习偷溜的时候。
现在的时间是七点十五分,也就是说,今晚,他们共处一室的时间将比以往所有的时候都要长。
女孩有些忐忑,有些局促。
裴清跟物业保安打声招呼,对方小哥也颔首回应。自从上次带颜悦张巧巧还有山竹国立涛哥喜哥那帮人回自己家吃烧烤后,他和两位保安的关系愈加熟络。
沈佳梦感到新奇,悦府也有站岗执勤的保安,不少,但自己一个都不认识、不熟悉。
难道这家伙跟什么人都合得来吗?
保安小哥知道裴清是名在校的高中生,也对沈佳梦有些印象,因为不普通的女孩子总能引人瞩目、烙印人心。
小哥和同事侃言:“高中都能这样谈恋爱的?我没上过高中,呵呵!”
他的同事则以怅然的感慨接话:“不懂现在的人咯。”也不知道是想话题继续,还是到此为止。
七栋11是裴清家在天地花园的住址,沈佳梦已经是第很多次忆起了,因为某人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开玩笑地和她说要记住自家的地址门牌。
现在,她又一次看到了,不是靠记忆,而是真实地站在他家门前。
裴清窸窣地掏出钥匙,钥匙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手上钥匙串扣着的钥匙不少,主要是县城家里的门和柜子有点多。
沈佳梦一直都是有留意的,他有钥匙,但自己没有,自己家的门是生物验证解锁,平时也没有什么锁可以开。
所以她会感到新奇,诸如此类的新奇趋使着她向他依附,小有功劳。
裴清将门打开,手往后揽,抚着女孩的腰让她先进去,与平时的她前他后有着不一般的重合。
走进玄关,沈佳梦感觉到于静止中扑打着自己脸庞的清凉。
落锁的咔嚓声传来,把她拉回现实,让她意识到现在自己是真正地和这个家伙与外隔绝了!
在所难免的,她有点小紧张。
裴清拿下她的书包放好,然后拿苹果去洗。沈佳梦已经熟悉了他家的环境,来到客厅的沙发边上坐下,褪掉软软的拖鞋,双脚放在沙发上,屁股陷进了沙发里,下巴轻轻一点就能埋进膝盖之间。
过一会儿,裴清带回来削好皮的两颗大果子,将自己给她买的那颗交给她,自己则吃她给自己买的那颗。
沈佳梦捧起苹果,葱白的手指捏得泛白,比果子的果肉更加惹眼,张开嘴啃了一口,用舌尖去感受沙中带脆、甜甜可口的果肉。
而对裴清来说,那咀嚼果肉的声音入耳清晰。
同时,他也觉得这幅画太过冲眼。
不知是自己买来的苹果太大,还是她的脸蛋太总之,裴清觉得那颗正对着自己的苹果碍眼极了,因为它遮挡住了太多来自于她的面部光彩。
“你干嘛站着啊?”沈佳梦咬了几口,两边的香腮一鼓一瘪的,倏然间发现那家伙还是站着的,于是仰脖去问。
裴清含糊地噢了声,然后继续轱辘轱辘,坚硬的牙齿继续压榨着这颗原本圆润完璧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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