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点点头:“阴灵并没有和我们说太多,但是已经透漏了自己的身份。他就是我们在寻找的陈大帅。”
“这怎么可能?”我脑子一片空白。这里不是主墓室,这具尸骨显然不可能是陈大帅,为什么阴灵会是他?
陈老三问:“能知道是谁把它封在这具尸骨里?”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邪门的法门,”阿赞娜木眼神迷茫,看着墓室深处说:“很奇怪,从来没见过。”
我们几个听得抓心挠肝,又理解不了。
三舅道:“这么形容或许你们就能明白,普通法师做的拘鬼法门,就像是在房间里按上一道铁门,再加了把密码锁,把房间变成监狱。而眼前的这个法门就像是房间自然生长出岩石壁,形成监狱,没有门的痕迹。”
我想到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会不会压根就没有人困阴灵,是尸骨有古怪,导致阴灵出不来?”
三舅摇摇头:“还是刚才的例子,一个房间没有外力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自发的长出岩石壁。在此间施法的这位高人,手法玄妙,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认知,手法有点近乎非人了。”
二龙突然道:“难道这个墓室里还另有阴灵?”
陈老三赶忙说:“我们发现这间墓室并不是主墓室。”然后他把我们刚才讨论和发现的细节都说了一遍。
三舅和阿赞娜木站起来,把地上的东西收拾收拾,两个人面色都极其凝重。
三舅喃喃说:“难道这地方除了陈大帅,还葬有别人?这鬼地方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二龙拍着陈老三说:“或许我们一开始就错了,从生门进根本找不到主墓室,只能从死门进,才能进去。”
三舅道:“不忙,大家再检查检查这间墓室,看看有什么发现。”
“不用着慌。”阿赞娜木说:“我来试试就行了。”她张开手心,手里不知何时竟然攥着一把黑色的虫子,她白皙的小手轻轻一抖落,那些虫子腾空而起,向四面八方飞了出去。
阿赞娜木站在原地,姿势未变,还是闭目凝神,手一直伸着。在一束束的光斑里,就看到那些黑色的虫子投入黑暗中再也不见。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轻轻说:“其实还有个更简单的办法。”
“说。”三舅鼓励我。
我说道:“从死门进才能到主墓室,我们现在是在生门。现在我们已知道死门的位置,只要在地图上把生门和死门都标记出来,画出直线,重点探索那个方向。或许就能有所发现。”
二龙笑了:“安先生,你这个外甥脑瓜够用。”
三舅也有些得意:“这小子聪明是足够聪明,就是心性还要打磨。”
陈老三说:“咱们在死门的时候,我用罗盘定过位。按照方向来说,死门应该在西北方,距离恐怕很长,超过三里。”
这时,那些黑色的虫子飞回来,阿赞娜木睁开眼说:“西北方的墙面有问题。”
我们走过去,这么细细一看,二龙果然发现了问题,在这块墙面上,有几块砖头特别松散。他用手夹住,往外一带,把砖头拿下来。在手电光芒的照射下,我们清清楚楚看到砖头有明显的工具划痕,也就是说,很早以前有人就这么干过,想把这块墙面拆开。
二龙招呼我们上来帮把手,把这些砖头零零散散的都拿掉,露出后面的泥土,很清晰地看到,泥土被挖了一个深洞。二龙打着手电照进去,这个洞向前也就挺进一米,就停了下来,四面洞壁都是铁锨的挖痕,活儿干的很工整。
这时,二龙看到里面有个东西,他缩身进洞,用手指把那东西夹出来,那是一条黑黑的手帕,正面绣着鸳鸯,已经脏得不像样。在这手帕的下面,用针线缝出“志鹏”两个字。
我们面面相觑,高爷一把抢过手帕,说道:“这是我四爷爷的东西,高志鹏!”
陈老三笑:“不会是老太太给他缝的定情信物吧。”
三舅大惊,突然一拍手:“且慢!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大家看他。
三舅说:“高志鹏其实来过这里,他到过生门的。”
我猛然醒悟:“他从这里过不去,还尝试着挖洞,但是失败了。所以他才撤出去,重新从死门进。”
“这么说,其实这里有两个墓穴,”二龙说:“生门和死门各不统属,分属于两个墓穴系统。何天真的占卜,大家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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