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染就这么看着，不禁微微蹙眉，下一刻她就想明白了。

不论是她消失的枪，还是那颗本该在那位费尔南多身体里的子弹，它们之所以在这都是厉承衍所为。

慕染困惑地看向了厉承衍，“这是怎么回事？”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已经哑了。

厉承衍只是目光淡淡地瞥了床头柜一眼，便移开目光，似乎并不怎么想回答她。

慕染也就不再问，而是试图用自己的记忆来串联昨天晚上的事。

她听到了开门声，随后厉承衍就出现了。

她已经打中了费尔南多的心脏，尽管需要些时间，但那颗子弹对他来说是致命的，厉承衍拿走了她的枪取走了子弹，也就是说，他也是知道她打中了心脏的，可他为什么还要抢在桃芯木发挥作用前杀掉费尔南多呢？

一开始她只以为是费尔南多的行为激发了他兽性疯狂的一面，而这种兽性超越了理智，让他当着主人的面就做出那样可怕的事，全然忘记了自己还在主人的船上做客的事实。

而他也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慕染看向了厉承衍，此刻的厉承衍，嘴唇上仍旧没什么血色，她在他身边待了三年，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慕染猜测，虽然女人刺穿他的心脏不会让他有生命危险，可也足够让他丢掉半条命了。

厉承衍真的是那么疯狂而不顾一切的人吗？

或许还有另一种解释。

这种解释虽说匪夷所思，但也还是有很大的可能。

他想掩盖她才是杀死费尔南多的凶手的事实，所以才会做出那么出格的事，让所有人以为，是他失控杀死了费尔南多。

慕染再次看向了厉承衍，“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了她的问题，厉承衍看着她，声音带着几分调侃，“他们报仇的方式就是刺穿凶手的心脏，我留着你还有用呢，我怎么会让你死？”

慕染想到了什么，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原来我竟然这么重要的么？”

重要到，值得厉承衍为她挡一刀？

厉承衍看着她，微微蹙眉。

慕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那你可太粗心了，我既然这么重要，你昨天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下呢？”

厉承衍看着她，顿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

“你想要我一直在你身边吗？”厉承衍一直看着她，冷不丁地开口问她。

慕染愣了一下，连忙开口，“当然！”至少现在确实是这样。

厉承衍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慕染感到有些尴尬，别开了目光，不再看他，“我只是开玩笑的，如果你不喜欢听，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厉承衍的目光微微动了动，“以后不会了。”

“嗯？”慕染疑惑不解。

厉承衍起身走向她，看着她的目光很是复杂，里面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一直在你的身边，我会尽我所能，不再让你受到伤害。”

慕染不由地一怔。

这样的厉承衍，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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