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赵父归了府,阿芜已近三月没见着父亲了,忙给父亲端茶捶背。
往日父亲再疲倦都是会笑笑的,今日父亲却格外忧虑重重让她出去他自己静静。阿芜不由得便觉得此事可能是皇上身体熬不住了吗?却也知自己不便问。
父亲终于还是把她和母亲叫来说了这件事:“皇上身体大为不好,前战士兵受伤严重。马上便入冬,可能会发生瘟疫应随时做好打算。”
我和母亲不解的对视了一下,又望向父亲。父亲动了动嘴唇,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后说:“明天一早我们带些忠心的仆人去支援前线,晚上把该带的东西收拾一下。”
阿芜看父亲摆了摆手,俨然一副累的不行的样子便没再开口。
过了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去吧,收拾吧!京城不易久留,要变天了。靳儿也在那里,去吧!”
母亲看了眼父亲,便转头对赵槿芜说:“回去吧,收拾收拾东西。除了必要的,一律不带。边疆冷,去吧。”
赵槿芜不再说话,父亲神情凝重,感觉此去可能会长久。不打算问了,知道不知道有什么用呢!听父亲安排便是了。前战虽危险,但是他们又不是去打仗,只是去治病,倒也不算太危险。
赵槿芜对这位哥哥不熟悉,但却喜欢,对她也极好。听说是小时身体不好,他自便小被送去习武。
难得归来一次,都是匆匆便走。不过哥哥回来还是会给她带东西的,有时是一块上好的墨,有时则是一本古书,有时只是些点心,特产。
只是近几年去了边疆,不曾回来,回来写点书信父亲也不给他。唉,想哥哥了,
退出去把门关上,下了台阶。这时阿芜倒猛然想到一件事,睿之哥哥也在前战,到了那里不就可以遇见睿之哥哥呢。
嘴角不住的洋溢着喜色,捏紧手帕匆匆去收拾东西,兴奋不已。仿佛到了前战便可立刻看到睿之哥哥了。
赵槿芜赶紧回到房间吩咐茯苓要仔细的收拾东西。
茯苓愣了一跳,忙追问“怎么回事?要去何处?”
“去边疆,此去可能要长久,边疆冷,行李不得马虎!”赵槿芜细细碎碎的吩咐什么该带,什么不带……
一直到了后半夜才喘喘不安的躺在床上小睡了会。果不其然,次日清晨便听茯苓说:“周管家在安排人了,铺子都在备药往边疆送,已经出发了。”
“小姐,咱们是不是不回来了?怎么还吩咐上了年纪的回去养家,其他的安排到铺子里?”茯苓有些慌张的说道。
“可能吧!”赵槿芜略显担心地说着。是要背井离乡了吗?
到了下午赵槿芜坐在屋里看着府里的人都来去匆匆,不由得感觉一阵心慌。茯苓被喊去帮忙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听小丫鬟阿沐说:“小姐,我听人议论说是皇帝身体不行了,老爷不想惹祸。天冷了,战士们刚又打完仗那里又起了瘟疫就让老爷去那边帮忙。”
“如此啊?”赵槿芜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
“小姐,你不开心吗?睿之少爷不是在哪吗?”小丫鬟有点疑惑地问道
转头细细地看向她:“走的时候跟着茯苓,那天冷。”
阿沐听了开心的看着小姐,随后赶紧有些傻傻的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准备。”
“傻开心什么呢。”赵槿芜随手点了下她鼻子。
小丫鬟鼻子有点红红的,眼睛水灵灵的,看着白白净净的有些傻里傻气,但却是可以调教的人。以前见过她在后面干些活没上前,如今细看来蛮有趣的。
“小姐,跟着你去的都是一等丫鬟,我是二等的。你让我去,就是和兰儿姐姐一样了不是吗?”
“你倒是想的多啊!去哪边可没这边享受。”赵槿芜被她说的话逗笑了。
阿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没去过边疆呢!我也不怕吃苦。要是不去让回家的话,我家里就没人了。”
“啊,没人?一个也没了。”赵槿芜放下东西有些吃惊地问道。
阿沐我有点伤心地说:“没了,我就个阿妈,三年前就死了。”
赵槿芜倒是开始心疼了起来:“回去吧,收拾收拾东西。”
“嗯”阿沐点了点头,便向外退。
赵槿芜看着丫鬟小小的身子,连招手让她回来:“等下,把这个糕点带去吃了。”
阿沐又是感动又是歉疚地说:“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我偏偏难过。小姐不生气还给我糕点吃。”
赵槿芜笑了笑递给她:“没事,拿着吧!”
看小丫鬟还想说什么,赵槿芜摇了摇头让她回去。
丫鬟走后,赵槿芜回到了床上静静地想。不知父亲怎么安排。这一走那几件铺子的生意,还有那几个庄子。唉,奴仆是要走一些的。嗯,这事周管家会安排好的。
连续收拾了四天,赵槿芜一家才踏上了边疆的路。
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父亲总是一脸担心。赵槿芜只得日日缠着父亲向他讨教该如何去治病,这时父亲才会忘记一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细细碎碎地讲解。
越靠近边疆,母亲提起哥哥的次数越来越多。父亲虽说不怎么说话,可是却也是万分想念。
还记得当时,虽说送去习武可父亲其实是想让哥哥赵柯靳继承医术的,功课方面扣的很严。但是赵柯靳却不喜,越发喜欢上习武,不愿学医,父亲无奈只得依了他。
后来不知怎么的,哥哥突然之间就走了,去了边疆从军,不甚回家,父亲也只字未提。甚至于府里好多新来的丫鬟不知赵家还有位哥哥。
她曾问过父亲哥哥怎么不回来,父亲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哥哥去边疆是要紧事,自是顾不得家长里短的。”
“那哥哥写信可曾提到茵茵?父亲都不让茵茵看哥哥写的信。”赵槿芜闺名唤茵茵。她也是想哥哥了。
可是父亲却总皱皱眉头说:“回去吧,你哥哥甚是记挂你。”
赵槿芜不解父亲为何不让她看信,甚至母亲也很少提起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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