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大半天,徐吟终究是没能送她爹。
因为裴战一整天都坐在书房里,点名只要她沏茶。
徐吟看着裴战在书房里一封一封看着公文,完全油盐不进的样子就生气。
但生气归生气,她惹不起裴战。
思来想去,觉得裴战这个人好像吃软不吃硬,她决定铤而走险。于是她放下茶杯直接走到裴战书案前。
裴战见她来,第一反应连忙伸手把砚台护住:“站开。”
徐吟识趣地移开一步,就在裴战丢掉戒备准备继续写公文时,徐吟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地板是木头铺的,难免有空鼓,她这一跪,扑通一声就像把头丢在地板上一样震撼。
裴战手一顿,笔中的墨汁滴落在纸上,这篇公文已经写了半天又给弄花了。
“公子!我就剩下我爹了,我要是没爹我就是孤儿了!你行行好吧!你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吧!求你了!”本就哭得悲伤,又趴在木地板上,“呜呜呜”的回声响彻整个书房。
裴战放下笔,站起来:“徐吟,你起来说。”
徐吟悲壮地回答:“我不,你不答应我出去见我爹最后一面我就跪死在这。”
谁知裴战站到一侧不受她这一礼:“你实在要跪就跪吧。”
“????”徐吟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裴战,“裴战你不是人!”
裴战眼神移开,显然没有讨价还价余地:“随你怎么骂。”
见行不通,徐吟立刻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公子,这人总要讲理是不是!你要是有难处你给我说一下,我该理解的我会理解的是不是?”
裴战不理她。
“公子,有什么我们商量嘛。”说着徐吟就去扯裴战的手臂,希望他有点反应。
这一扯,裴战吃痛一下,立刻捂着伤处。
徐吟这才想起咬过他:“呀?你没事吧?我看看。”说罢一把就撩开裴战的衣袖,裴战白皙的手臂上只见一个血色的牙印,都结痂了又被扯流血了。
徐吟连忙伸手去按住伤口:“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公子,我给你拿药去。”
她刚想走,裴战一把抓住她:“你又想跑。”
“我是那么没有良知的人吗?”
裴战将她手抓住,不放。
徐吟想挣开:“公子公子,我们有话好好说,别拉拉扯扯的叫人见了不好。”
裴战反问:“你扯我衣袖让人见了就好?”
徐吟连忙解释:“公子,你别钻牛角尖,我那是关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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