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吟还想追问到底裴战有没有把握时,裴战突然一个回头将她按到在草丛里。
荒郊野外,孤男寡女,裴战突然把自己压在身下,徐吟脑子里闪过一万个念头,但没有一个是伸手打他。
阳光细碎如金从林间落到裴战头上,脸边,衣领,以及肩头……
春晖与情郎,对少女而言是最温暖的故事,徐吟竟有一瞬间心跳骤停。
裴战的呼吸和心跳清晰可闻,徐吟有些紧张。
隐隐觉得后脑勺软软的,才发现是裴战左手的手掌垫在她头下。
接着裴战右手从身后抓出一支飞箭,对徐吟示意:“嘘!”
徐吟脑袋里嗡嗡的响,不同的思绪在脑海里撞来撞去,却始终撞不破这壁垒。
她有点懊恼,要是自己是大家闺秀该多好,是不是可以奢望能和裴战并肩齐立。
最终暗暗下决心,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投个好胎!
“走了。”裴战直起身,四处看了看,吩咐道,“这离得近,少说话。”
却没听到徐吟回答,低头徐吟还躺在他手上,裴战皱眉:“你哪受伤了吗?”
徐吟一个激灵回神,坐起来:“可不是吗?我内心受伤了。”
“……”裴战悄悄把左手背上的血迹在草叶上擦了擦。
日头偏西,那片混战过的树林一片狼藉,灌木大都被踩扁铺在地上,到处都是狩猎遗留下来的垃圾,不少幸存的鹿紧张地吃着草,有些鹿角被掰断了,有些毛被扯成斑秃,还有些身上带着各式各样的伤,场面一度十分惨烈。
搞不懂这些人到底是来狩猎还是来跟鹿打架的?要杀就杀吧,整这些没用的,给人鹿都搞破相了,鹿不要面子吗?
至于人,大部分人猎一头鹿就精疲力尽,还有一部分人把精力全部耗友军身上,无中生有,暗度陈仓,新仇旧怨,趁火打劫,两败俱伤,最终骂骂咧咧的下山去了。
宁公主原本趾高气扬地骑着马上山,然则这个路,马根本爬不上去,她只能屈尊下行,走了一阵觉得累叫甲士背她,又嫌人家琐子甲膈应,要人脱了甲背,人刚脱了甲又骂人流氓。
可怜那六尺高的汉子,啥都没干呢,先挨了几巴掌,血印都打出来了,徐吟老远都能看到。
徐吟在草丛里看的啧啧称奇,边很同情裴战:“公子,你未来的婆娘真的好凶哦。”
裴战太阳穴鼓了一下,头都没回,答:“是吗?我觉得凶倒不凶,就是有些蠢。”
这还不凶?原来裴战好这口啊?难怪普通大家闺秀他看不上,啧啧啧。
见徐吟没回答,裴战回过头,问她:“你说我未来的夫人?”
“宁公主啊。”徐吟答。
“哦。”裴战笑了笑懒得回她。
裴战带着徐吟在树林里穿梭,眼看太阳西落,围猎快结束了,他们开始往山上走去,要去接小朋友们下山。
一路上徐吟都在自我怀疑与自我批评:“裴战,我真是白紧张了,我以为他们多厉害呢!原来一座山就把他们打败了,我真是对这个世道越来越看不透了。”
正说着,原本正在往山上走的裴战突然将徐吟一把拉回来。
徐吟被这突然一扯,晕头转向直接撞在裴战怀里。
“不好意思啊。”徐吟刚站好,裴战一把按住她的头:“别动,有人!”
不敢动不敢动。徐吟紧张转眼珠子四处看,细细听好像是除了裴战的心跳声外还有别的人声。
过了一会,裴战放开她:“他们上山去了!”
徐吟连忙坐起来:“是宁公主吗?”
“是她的侍卫。”裴战猫着腰,暗暗取下了弓箭,“跟紧我。”
山林里地势复杂,杂草丛生,越往上乱石越多,树木越茂密。
徐吟也不知道那群孩子躲到哪里去了,只隐隐看到树林里穿梭着四个甲士,各个手中拿着武器。
训练有素的士兵在山里狩猎,对山里的猎物来说,是一场噩梦。
裴战将弓箭拿在手里,紧紧地跟着他们。
突然前方草丛里有一块石头滑落,引发了不小的骚动,仔细一看石头滚落的地方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正惶恐无措地看着眼前的甲士。
徐吟惊了一跳:“糟了。”
却见甲士弯弓搭箭瞄准了那个孩子,宁公主真是一点信用都不讲!她侍卫的弓箭根本没有包起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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