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琦丝娜怒喝一声,立刻拨转马头,向着拉比耶的方向再次攻去。
“我想想。”拉比耶再次像猫戏耗子一样躲闪开了琦丝娜的有一次攻击,脸上一副嘲讽的笑容,“我记得,当年奥舍尔大祭司向荒原所有部族发出的消息,你是从欧达斯小头人的领地上被发现的吧?”
“哪又如何?”琦丝娜见无法看中对方,转而去攻对方的坐骑。
拉比耶熟练的操控着马匹,躲闪琦丝娜的攻击。
两人身侧,各自的武士已经占做一团。
阿瑟翁人相信他们的头领是整个荒原上最强的战士,他们更多的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黑石城前来的神殿武士的身上。
神殿的武士们,平日里虽然经常练习武技,虽然他们也各个身强体壮,武技高超,但是与人对战的机会极少。
但是与真正从战斗中磨炼出技巧的阿瑟翁人开战,到底谁更强,一时还未见高下。
两边人一边是有默契的给自己的头人留出战斗的空间的阿瑟翁人,另一边则是想要出手协助自家的圣女,却被对手拖住的黑石城战士,战况一时胶着。
“欧达斯领地上的欧恩提斯血脉的女人,呵,你以为你的父亲只是欧达斯手下的一个普通人吗?”拉比耶狞笑着,“所有在阿瑟翁领地上的欧恩提斯女人,都是我拉比耶的女人。就算你是圣女,也是有我拉比耶血脉的圣女!”
“你”琦丝娜顿时气得两眼通红。
她是知道的,阿瑟翁人,从很早之前就一直在觊觎欧恩提斯王族遗留下来的那份荣光。当年他们灭掉了欧恩提斯最后一任的王,也俘虏了许多欧恩提斯王族的人。
这些人都散落在阿瑟翁人的各个小部落中,为了生存,他们和阿瑟翁人之间相互通婚,生下后人。一代又一代,阿瑟翁人和欧恩提斯人的血脉早就已经分不清你我。
“啊我想不起来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拉比耶粗俗的舔了舔嘴唇,“毕竟,给我留过孩子的欧恩提斯女人可太多了。特别是欧达斯小头人那里,欧恩提斯女人格外的多啊。”
见琦丝娜因为愤怒暂时停下了攻势,拉比耶一挥手中刀,拍马砍向了琦丝娜。
琦丝娜见状,连忙一个翻身后仰,拉比耶的弯刀几乎是擦着她的鼻尖砍了个空。
“身手不错,看来奥舍尔把你养的不错。”
“当年,为什么阿瑟翁人要袭击欧达斯部!欧达斯难道不是你手下的小头人吗?!”琦丝娜挺起身,愤怒的再次攻向拉比耶。
“为什么?我想想”拉比耶挥刀荡开了琦丝娜的又一次攻击,然后咧嘴一笑,“想起来了,他自己娶了个欧恩提斯女人。呵呵,他说自己爱上了一个欧恩提斯女人,想要和她有自己的孩子。不不,他这是做梦!拉比耶绝对不会允许,有其他阿瑟翁人,也有欧恩提斯血脉的孩子。”
“就因为这个你把我母亲”
琦丝娜听到了拉比耶的答案,握刀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圣女大人。”拉比耶怪腔怪调地称呼了一句,“我希望你能知道一件事。老拉比耶绝对不接受任何的背叛者,不管是欧达斯还是他自己的孩子。如果你愿意献上你的黑石城,并奉我为狼主,或许,我们还有机会,好好叙一叙分别多年的父女亲情。”
“你说完了吗?”
琦丝娜听着对方如此无耻的说法,眼神冷了下来。
“看来,你是不打算认我这个父亲了。”拉比耶抖了抖胡子,脸上带着看上了猎物的攻击性的笑容。
琦丝娜抬手,从腰带旁的绑带上,扯下了一个两指大小的银瓶,拔下了瓶塞,仰头把瓶中的东西一口灌进了腹中。
“你在派人剿杀整个欧达斯部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想过,那里是不是还有你的孩子。”琦丝娜丢开了手中的银瓶。她看着拉比耶,声音冰冷,“不管是作为圣女,还是作为黑石城和荒原的狼主,我都不会让我保护的人,再次被你伤害。来吧,拉比耶头人,我们是该做个了结了。”
树林中,封元汐向后闪出了数步,前方殷无彩和叶扶灵的鞭稍和长剑已经直刺夷君要害。
却见夷君并不躲闪,甚至脚下都没有任何的停顿。落地瞬间衣袖翻飞,带起了一阵异风。
殷无彩和叶扶灵的武器,就像是被无形的屏障格挡,被他的衣袖带起的封劲左右弹开,偏离到了原本的攻击方向。
封元汐见状,立刻向着夷君的方向射出了手中的暗器。但夷君早有所觉,转头侧身,躲开了暗器飞行的方向。两枚钢针钉入了他身后的草地中。
见一次攻击无效,殷无彩立刻运起内力,掌心中暗运毒素,直直抓向了堪堪掠过她身边的夷君的后心。
夷君微微一皱眉,侧身,手掌挥出,对上殷无彩的掌心。毒素立刻通过两人接触的掌心传来。
“那个祭司没有告诉你们,我是白蛇神的化身吗?对神用世俗的毒物,女人,你也太小看神了。”
夷君轻蔑的说出这句话,掌心一阵,殷无彩连退数步。被夷君震退的殷无彩,脸色瞬间惨白,噗的一口呕出了鲜血,显然内腑已经被震伤。
叶扶灵见状,眼神一寒,挺剑而上。此刻他剑势翻飞,在正午的阳光下,只见银光闪烁,不见剑之所指。
夷君略有不耐,微皱眉头,抬手,黑色的衣袖上下翻飞。原本柔软的布料,被他的刚劲裹挟,和叶扶灵的长剑碰撞时,竟然发出了金戈之声。
“凡人,你的剑术是无法伤我的。”
夷君开口,一声巨大的兵戈碰撞之声,随之而来的,是刺耳的断裂声。
叶扶灵的佩剑,竟然直接被夷君的气劲震断。断裂的剑刃前端,被夷君的风劲裹挟着,调转了方向,像是丢暗器一样直直朝着叶扶灵的面门射去。
叶扶灵闪身躲过这一击,再回身,夷君已经突破了他的防线,直朝封元汐而去。
封元汐再不能躲开他的袭击,被夷君一下掐住了脖子,直直抵在了她身后的树干上。
“那一天,你在梦里,看到了什么。”
夷君全身散发着凛冽而危险的气息,他压低了声音,低声的问着。
“那位那大人,祂从三百年来的沉睡中,苏醒了吗?”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封元汐喉咙被压迫,一边忍着咳嗽和干呕的感觉,一边艰难的憋出了这几个字。
“你看到了,你一定看到了!”夷君的目光瞬间犀利了起来,像两柄尖刀,要刺穿封元汐,看清她脑海中的记忆,“六主,都是怎么死的,告诉我!”
“鬼才要告诉你这些!”
封元汐脸色涨的通红,却冷笑一声,抬起手,使尽了力气,将藏在袖中的劈刀刺向了夷君。
她看到,在夷君的身后,从开战就消失了身影的纪弘靖,已经无声无息的摸近了夷君的背后,正举剑,向着他的后心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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