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文亚瑟回来之后给在楼下看电视的老爷子和张清芳打了个招呼,就直奔怀筝房间了。
他上午收到李雨箫的信息知道明天律师来家里,就让秘书把明天上午给空出来,把工作全都尽可能安排到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不行就推掉了。要不他早就可以回来陪着怀筝了。
他知道怀筝听到这件事情心里一定会不好受,所以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露出脑袋,往里看着,发现一只轻松熊,戴着帽子,抱着腿正背对着他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文亚瑟悄悄地走进去,关上了门,然后走到怀筝身后,发现虽然桌子上摊开着一本书,上面有水浸染开的痕迹。
“宝贝儿。”轻唤一声,他从后面环住怀筝的脖子。怀筝身子一僵。
文亚瑟蹲下来,把她转向自己,抬头看她,怀筝却拉低了帽子,让他看不到眼睛,只看到隐忍的双唇,和脸颊上的泪痕。
文亚瑟想要掀开她的帽子,看着她的眼睛,却被阻止了。
“不要,好丑。”哽咽的声音,吐出这几个字。
文亚瑟没有勉强,起身半蹲着,抱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
过了一会儿,怀筝抹了把脸,双手抱上文亚瑟的脖子,趴到他的身上。
文亚瑟身子一颤,忙抱起她来,强撑着把她放到床上,然后蹲坐在地上,按着腿,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怀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地坐在床上,许久没有文亚瑟的动静,便轻轻地呼唤着:“哥哥……”
“哥哥在。”文亚瑟呲牙咧嘴地说道。“宝贝儿,等一会儿,哥哥腿麻了。”
怀筝忙从床上滑下来,坐到文亚瑟旁边,帮他把腿放平,竖起脚,往怀里方向扣着,揉着他的腿。
文亚瑟看着那个低着头的轻松熊,看不到她的容貌,却体会着她的悉心。
“哥哥,好点了么?”怀筝抬头看向文亚瑟,不过帽子挡住了她的视线。文亚瑟也只看到了一张小嘴巴。
“嗯。”文亚瑟应着,轻轻把怀筝拉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地上凉,别冻到。”
然后打开怀筝的帽子。这一次,怀筝没有阻止,只是低着头。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眼圈也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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