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始终不变的就是，把小鱼当做自己的妹妹。

唯一变的就是，不再把小鱼当做他妹妹的替代品。

陈凡也知道刘念是一番好心，沉吟片刻：“好，那就这样子。”

跟刘念聊完以后，陈凡就走出了房间，发现小鱼已经吃完了菜，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望着沙发上那个把自己全部身体蜷缩在一起，双手抱着膝盖，眉头紧闭，脸上充满了难受的小鱼，陈凡有一些心疼。

作为看着小鱼长大的他，他很清楚，一旦小鱼这么睡觉，那就是说明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看来她就算在梦里，也在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陈凡上前把小鱼抱在怀里，然后把她抱入了房间里，帮她盖好被子以后，就默默离开了。

然后自己独自来到客厅，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干完一切以后，陈凡才来到卧室，不断回想着小鱼来了以后发生的事情。

他突然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好像就没有照顾好小鱼。

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小鱼在照顾自己。

心中突然出现了愧疚，陈凡拿着一盒许久未开的烟，默默走到阳台，拿出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望着黑夜的天空，星星被云雾遮掩，月亮黯淡无光，他的心情也很是复杂。

“我，好像始终都做不好每一件事情。”

这么久以来，自己好想压根就没有做成功什么事情，相反一直都在失败。

如果没有得到系统，他很清楚，自己只要还在写小说，那就一定是那个上架只有几个均订，或者一个均订都没有的扑街。

说到底，活了二十多年，没有系统的他，真的就是一个废物。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多愁善感。

也许是小鱼今天的事情彻底刺激到了他的心里吧？

将手中的烟抽完，陈凡转身准备走进房间。

刚刚转身，就看到，小鱼待着泪痕的站在阳台门口，泪光闪闪的望着他。

“你怎么醒了。”

陈凡一边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的烟盒还有火机收到口袋里，一边走到小鱼旁边。

“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然后被吓醒了，想找你，哪里都没有找到。”

小鱼委屈巴巴道。

陈凡看着此刻的小鱼，又好像看到小时候那个要上手术台的小鱼一般。

那时候小鱼也如同现在一般，突然带着泪水怀中抱着一个小熊到处找他。

“没事的不要怕，哥哥一直都在，会好好陪着你的。”

陈凡上前，本想抱住小鱼给她安慰，可是又想起自己刚刚抽了烟，身上充满了烟味，双手停留在了空中。

小鱼直接扑倒了陈凡的怀里，泪水不断的流了下来：“哥，我刚刚真的好怕，可是小鱼不能怕，不能哭，小鱼要坚强。”

“小鱼不能再让哥哥担心了，小鱼现在已经长大了。”

小鱼很坚强，一直都很坚强，但是她在她坚强的外表之下，埋着一颗脆弱的心灵。

因为从小被家里人担心的原因，她不想给家里任何人再添加任何负担，所以给自己披上了这层坚强的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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