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幸清,没想到你是如此出尔反尔的小人,虽说商海无情,但诚信人品亦尤为重要,你简直是丢了我们商人的脸,即如此,那我也就不义了。”莱俊泽脸上不愠不怒,说出的话却寒气森森,格外渗人。
刘幸清的双腿哆嗦着跑上来,点头哈腰的:“莱少,您误会了,我刚刚只是跟时总开了个玩笑的,快,莱少,时总,请进里面坐,有话好好说。”
莱俊泽俊容怒沉,一甩衣袖:“不用谈了,从今天起,我们莱家与你所有的合约全部取消。”
说完,他回头对时青温言说道:“时青,我们走吧,出去说话。”
时青回过神来,感激地点了点头。
二人朝外面走去。
“莱总,时总,不要啊。”刘幸清在后面满脸煞白,哀号。
如果莱氏家族取消了与他公司的合约,那他的公司将会频临倒闭,他没想到,这次将自己给玩死了,一下瘫倒在地。
“谢谢你,莱少。”两人将车开到了一家咖啡馆,时青叫来两杯咖啡后,由衷地感激。
“不用谢,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在商海里混,就算他不这样对你,我也会要收拾他的,迟早的事。”莱俊泽淡淡开口,“其实我这人做生意有个讲究,很注重人品,人品不好,有钱我也不赚,否则到时只会污了我的名声,今天幸亏发现了他,否则,还不知以后会怎么样呢,说起来还得感谢你。”
他笑起来两道浓浓的眉毛舒展着,墨瞳黑亮有神,但眸里间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精光仍是让人不敢小覤。
时青从杂志上了解过这个男人,他看起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但自有一套商业手腕。
在波诡云异的商海中,他的手腕同样是让人望而生畏的。
“时青,你与他合作的商业项目是什么?现在毁约会不会对你公司产生影响?”莱俊泽是细心的,今天的毁约若不是有价值,她也不用亲自上门去发威了。
时青摇摇头:“不过是旗下公司生产的一批电子产品,没关系,他不要我另找他人就好了,我气的是他的出尔反尔。”
“时小姐很有个性。”莱俊泽微微颌首,“我认识一个电子产品集美大佬,要不要向他推销下?”
“不用。”时青立即拒绝了,“我们公司有成熟的运营公关,也有固定的成熟客户,现在是另拓销路,我相信只要产品质量过关,市场是会有需要的。”
莱俊泽眸光幽深了几许,这小女子确实有性格,品性也高尚,他更加敬重她的为人了。
时青回到青雅居已经是晚饭时分了。
这还没走进去呢,里面就传来一阵阵欢愉的笑声,再到走进去时,那团喜气更是浓郁得像中了大奖般。
“时青,你回来了。”时媚穿着降色长裙,正坐在客厅里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个精美的珠宝盒欣赏着,一旁的佣人正在吹捧她,珠宝盒里面躺着个黄金镶嵌着的玉如意,那玉如意晶莹剔亮的发出幽幽绿光,将她的脸像踱上了层柔和的亮光,听到脚步声,她抬眸一瞧是时青回来了,立即站起来迎上来。
时青连眼皮都没抬,继续走路。
时碧还在楼上呢,现在是暑假期间,她还得有一个星期才能回到学校去。
“时青,怎么样?漂亮吗?”时媚见她不理,故意上来拦住了她,用细长的美甲挑起了玉如意的钻石项链在她面前轻摇着,眸光得意。
时青用手指扶了下额前的长发,将耳机取下来,略略抬眸一扫:“真的还是假的呀。”
时媚脸一黑:“当然是真的了,这可是权子慕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呢。”
“哦,那恭喜你了,不过我听说是权子慕派人捎过来的,这都马上要结婚了,竟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封建包办婚姻哟。”她淡淡开口,低头继续朝楼上走去,将耳机塞上耳朵说道:“小可,将下个季度的报表发给我,我马上要。”
……
“贱人,自己得不到还假装不在意,羡慕死你。”时媚讨了个没趣,冷哼了声,“我再怎么样也好过你拉个男人来假冒权子慕,我就是要不时羞辱下你,看你还不尽快搬走。”
现在时青两姐妹天天住在这里不搬走,她是看到她们都烦。
而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权子慕只有一个月就要过来了,原本,权家是想娶时青的,若不是朱怡倩讨厌时青,她也没这个机会,这个只有她们两母女清楚。
她们两母女虽然表面开心,但内心忐忑着呢,担心权子慕过来看到时青后识破了阴谋,更担心权子慕会被时青的美色迷惑,毕竟时青那身材长相,对男人来说真的是很致命的。
不过,时媚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嫁给权子慕了,还是很开心,尤其在收到这个定情信物后,更加踏实了,当下她提着裙摆在客厅中转了好几圈。
时青一回到卧房就将耳机取出来丢在沙发上朝时碧房中走去。
现在整个青雅居都被一团喜气笼罩着,唯有她和时碧两姐妹像个另类般落寞冷清。
家里的佣人包括时政华柳静如更是将时媚捧到了天上。
时青对这些是不在意的,她就担心时碧。
自上次事件后,时碧的精神有些不太好,再加上她拉男人假冒权子慕的事情发生后,更多人对她都是冷嘲热讽的,这也连累了时碧,让她感到了无形的精神压力。
这段时间时青一直都在联系澳洲最好的大学,现在基本已经定了,一个星期后开学。
“小碧。”她推开时碧的闺房后,里面没人,吓了一跳,喊了声后到了走廊里。
她在走廊里来回找了一圈就听到了隐忍的哭泣声,那哭泣声断断续续的极为压抑。
时青一下听出这哭声是时碧的,是从最后面一间房子传出来的,那是存放蒋秀絮遗物的房间。
她心中一悸,立即走过去,推开了房门。
房子里,正中间是一条长方桌,上面摆着灵位,灵位上面是一张女人画像,那女人极为漂亮,眉眼含烟,脸有忧郁,唇角却挂着抹浅淡的笑。
她正是蒋秀絮。
这间房子里堆满了一些旧物,全是蒋秀絮生前用过的东西,柳静如母子三人嫁进来后,柳静如就要把蒋秀絮的东西全部给烧了,是时青拼命反抗才得以保存的。
最后,这些东西就搬到了属于两姐妹的三楼,最后的一间空房子里,日夜与她们为伴。
时青推开门后,角落里,时碧正抱着那个旧娃娃缩成了一团对着蒋秀絮的相框低低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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