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何以见得?”
曲东来见霍雨似乎并不想轻易否定张三身上的嫌疑,便脱口问道。
“这……原因我也说不上来,不过直觉告诉我,此贼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霍雨言之凿凿,作为亲身经历的人,她心中再清楚不过,昨晚这个所谓的“蟊贼”在“偷东西”时手脚并不干净。
那双贼手在她身上游走的方式绝对不像是个单纯的小偷!
也许,他当时就是在轻薄自己。
但霍雨毕竟是个女子,在场这么多异性,这种话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只是虽然无法证实张三在撒谎,可她仍旧有对其身份保留意见的权利。
“霍师妹,捉贼见赃,你的直觉判断并没有依据,我们可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而断定他是采花贼。你别忘了,等其落网后须得落到官府手中,即使是他们定罪也要真凭实据。”
曲东来神情严肃的提醒她,同时内心已经在逐渐打消对张三的怀疑了。
“那师兄你的意思是什么?”
这时候,一向很少说话的江鹤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便想着说点什么缓解一下。
曲东来没有正眼去看江鹤年,但却顺着他的话回答:
“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抓捕采花贼施景冲,一般的蟊贼并不是我们的目标。”
其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既然他们并没有绝对的证据能证明这个张三就是采花贼,同时对方又能证明自己被抓到时是在进行盗窃而不是采花……从这两点出发就已经能有八成的把握将他排除在外,他们自然不能在一个小蟊贼的头上浪费时间。
趁着时机还不算晚,现在他们原路返回客栈也许还有机会找到那淫贼,至于这个张三……抓不抓已经不重要了。
只不过,女人一旦固执起来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
任曲东来与刘秩在一旁如何好言相劝,霍雨始终坚持一个底线:
“不行,不能轻易放过此人,哪怕他只是个蟊贼,也要将之送入官府。”
对于可能吃过自己豆腐的人,她不可能轻易姑息,即使是再让步,先将他送官也是底线。
更何况,他们虽然不能证明现在抓到的人是采花贼,但仅凭一个钱袋,此人也不见得就能完全洗脱自身的嫌疑。
如今让霍雨退步的方法显然就是让她明白自己真的抓错了人。
几人的意见开始出现了分歧,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霍雨说出送官两个字的时候,那张三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同时低着脸上也闪过一丝慌乱。
而这一切,正被全称旁观的谢云流看在眼中。
“有意思!”
谢云流饶有兴致的走到张三身边,随后低头弯腰,将自己的脸正对着他的脸。
这时候他脸上表现出来的所有情绪都逃不过谢云流的眼睛。
慌张、镇定、恐惧、狡黠……甚至还有一些狠厉。
事情已经很明了,这个张三心里肯定有鬼,也许他们根本没有抓错人。
即使是这样,谢云流也没有丝毫办法去干预。
这是很多年便发生过的事情,从江鹤年的记忆中节选出来,他所能做的就是当一个看客,像看电影一样去回顾江鹤年的这段经历。
不过这个电影有些真实,他明知道自己身处的还是房间,但还是会被周围的一切所欺骗,让他误以为这又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不得不说系统的这个技术绝对是核心级别的,比格力的那种还要核心。
回到几人正在争执的话题,以曲东来为首的一方认为此次定然是抓错了人,必须要做点什么及时止损,这个叫张三的毛贼不如就直接扔下,这个观点遭到了其马仔刘秩的坚定支持。
但受害人霍女士坚持认为张三的嫌疑还没有洗清,本着即使抓错但不放过的原则,她还是想先把他送官,然后再去追查目标的下落。
嗯……老实人江鹤年被她强行拉上了战线。
就在曲东来与霍雨各执己见、出现分歧时,江鹤年却说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不是说那施景冲曾经在陇西一带逃过了官府的缉拿吗?这么说来这个采花贼身上肯定是具备一定武功的咯!”
尽管在刘秩与曲东来眼中,这个江鹤年比他们还要早入门,但到现在还只是个外门弟子,可以说与废物没什么区别。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觉得刚才江鹤年说的话有些道理。
“他说的不错,根据情报显示,施景冲虽然是个采花贼,但本身的武力并不弱,至少轻功可以说是独步一方,不然官府也不至于追了这么久扔迟迟无法将其缉拿!”
“那这个人……”霍雨指着地上的张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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