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蛊?
她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叫蛊了?兰允儿没明白,摸索半天也无从解释的她想请教这说话的人,一扭头却恬好的碰上了前倾着邀马的严将军的正脸,交错的呼吸令两人同时呆滞,认真的看着对方,脑子都乱哄哄的,尽管如此,两个人也没有想过将视线、呼吸移开,只是盯着彼此,一句话不说。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有些时候唯美的片刻如烟火一般短暂,打更的声音将两人惊醒,再看一眼,两个不自觉的移开视线,严斌轻咳了一声,缓了紧张感,而兰允儿则懊恼得要死。
“我在干什么?”
想想刚才的入神,兰允儿乱成了团,一听身后的轻咳声,她更显拘谨,左右躲闪着视线,埋着脑袋瓜,指头搅着马毛,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兰家可有私医?”
驾马起行的严斌突然想起兰允儿的脚,脱口十分自然的关心。
私医?
“问这做什么?”
兰家从来不曾把她这个三小姐当回事,私医更是不可能为她看诊,她这位三小姐也算命贱,从不曾伤风感冒,就是受欺负的伤也是自愈,这会这位仁兄居然问她私医?
“你的脚伤还没医冶。”
严斌说话的时候十分严肃,但无限的关心掺杂在其中。
“哦?”
不经他提起,兰允儿都快忘记这么一渣了,她低头看了看脚,并不以为然的甩甩。
“嘶!”
痛!
“我带你去……”
兰允儿的惨叫扎了一下严斌,他赶紧的安排,同时调转马头。
“唉,别!”
还要折腾?兰允儿可不想,因为遇上这将军真就没有顺利过一次,再折腾,她怕自己这点骨头都要散成渣子吧?
“那个,我有专门的大夫,他会替我看的,你放心!”
哪有什么专门,她所指的也不是什么大夫,不过就是通过左列那个总是不在线的半仙的悬术罢了。
“真……算了,还是我带你去处理吧,你毕竟是在将军府受的伤。”
严斌似乎想跟她再独处一会,所以将前话全部收回,同时将马调了方向,并往前直行。
“唉唉,我都说了可以处理,你怎么还想什么做什么啊?我……唉,不是,你这准备带我去哪?”
方向与兰府相背,兰允儿有些急了。
“军营!”
严斌冷漠的两字让兰允儿傻眼了,眨眨眼皮,傻愣愣地望着前面的路,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不敢去?怕见到严将军?”
这话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姓严的……”
兰允儿气急败坏的撩起袖子,像是想闹事一般。
“呵!”
瞧着她这付模样,严斌意味深长的勾起了唇角。
“未来的严夫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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