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易城没回应,只是等血止住之后,取了点外伤药粉洒在上面,然后用创口贴裹上。
容言看着眼前登对的男女,心里微微欣慰,说到底她哪里真的狠得下心怪自己的儿子。
做完这一切,陆易城又走回去,重新准备跪下。
“好啦,别跪了,你这是在谁面前演苦情戏博同情呢!”容言不冷不淡地说了句。
陆易城猛地抬头,墨黑的凤眸亮晶晶的:“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肯原谅我了吗?!”
容言冷哼一声,用眼神示意陆易城坐下再说。
陆易城很有眼色地就坐,心里都快乐开花了。
“阿城,我问你,那天你突然不见了,到底是去了哪里?”容言始终对那天陆易城的离开心怀芥蒂。
陆易城没想到母亲会问这个,忍不住蹙起墨眉。
他不可能如实交代,首先母亲并不认识顾染,他也不想让她认识。
其次,如果让母亲知道他是为了去找顾染才离开的,肯定会把怒火转移到她身上去。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种结果,他本能地就想隐瞒。
陆易城这么一琢磨,便心怀愧疚地扯了个谎:“我当时是去上洗手间了,本以为只会离开一小会儿,没想到人太多,排队耽搁了许久。”
他在说谎!
沈青青抬头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男人,他明明是去找那个叫顾染的女人了,为什么要欺骗陆伯母呢?
“妈,对不起,无论如何我都不应该独自离开,我知道错了。”
陆易城抓起容言的手,将锅全部背到自己身上,心里的自责又添一分。
“唉!”容言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
“事已至此我怨谁都没用,算了,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我命里该有这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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