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白裳顿了顿，换了一种说法。

“你不该在我面前露出这么多的破绽。”

花浅脸上的笑僵住了，她的手不自觉的揉捏着衣角。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只是掩饰不住……”

“你只是不想掩饰。”

落白裳伸出手，示意花浅先不用解释。

“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已经查不下去了。”

花浅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她思考了一下措辞，正要回话，落白裳又打断了她。

“不想说就不说，这案子你可以不用查了，收手吧。”落白裳看了两眼花浅放过来的茶杯，手指摩擦了两下，最后还是没有动它。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花浅低着头，声音有些干哑。

落白裳收回了看茶杯的视线，转而投向花浅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花浅皱眉道：“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落白裳道：“我说过了，你露出的破绽太多了，我不能再假装没看见了。花浅，这场游戏，我不想玩了。”

“这是游戏？”

“这难道不是？”

花浅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抬头道：“为什么？”

落白裳道：“时间快到了——”

“这不是理由！”花浅打断道。

落白裳皱了皱眉，撇过头，不再看花浅。

“这不应该是你的作风。”

“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作风。”花浅眼神闪过一丝怒火。

落白裳道：“你的心乱了。”说这话时，他依然是面色如常，看不出一点心里波动。

花浅深吸一口气，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压下了那丝还没有燃烧就已经扑灭的怒火。

花浅苦笑道：“你说的对。”

落白裳没有回话。

诸葛小明没看明白，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头摸着自己的折扇。

花浅起身抚平了衣角，转身朝门口走去。

走了几步后，花浅回头冲落白裳笑了笑，是落白裳没有在她脸上见过的表情。

凉薄，讥讽，又放肆。

像是个魔教中人了。

花浅道：“落公子，我们还会再见的。”

“吱呀——”

门关上了。

花浅走后，诸葛小明才看向落白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