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哭,她的身体里已经没有一点点的水分,眼角都干涩的疼痛。
面前的男人听到她柔软的“我害怕”,明明已经合上的眼睛突然虚弱的睁开,眼眸里重新凝聚着涣散的视线,最后定定的落在她的脸上。
苍白的唇角微微勾了勾,很难看,“傻瓜,我怎么会让你害怕?”
最起码,我得陪你走完这一程,等到有人救你出来。
冰言胸腔里一番委屈突然全部憋出来,她明明是不爱哭的人,甚至冷漠生人勿近,可在生命面前,尤其是这个人拿身子挡住轰塌而下的大石之后,她这些天所有的难过与感动算在这一刻倾泻出来。
“这儿!这儿有信号!”
“卡卡在这停下了,快来人,快来人”
“汪汪汪汪”
耳边突然一道狗吠声,陈镜突心里松。
“乖女孩,我的犬找到了,你有救了”
陈镜嘴角还沾染着她的血迹。
他好想低头吻干她眼角的泪啊。
好想好想
可是,不能
“陈教,你在里边吗?陈教,陈教,是不是你,如果是,请给我个回应”
“你来说我没力气了”
冰言拿着碎石作为回应。
即便的人得到回应,立即欣慰起来,“快来人,陈教在这!陈教在这!”
易湛童和祁行岩听到呼喊声,撑着疲惫的身子立即赶过去。
“陈教,陈教,你里边还有几个人?”
外边的人低着头,透过缝隙问着。
陈镜真的撑不住了,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根本扛不住这样几天几夜没有吃食,而且他的背,撑起的是叠落起来千斤重的石板。
冰言努力的发声:“还有我”
外边的人一听是女声,有些惊愕,但立即问道:“是冰言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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