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洛拉着他的衣袖、将人带走……
龙椅上,沧澜政沉眸、凝视这二人的背影。
直至走远、直至消失、目光久久未收……
锦德立在一侧,手握拂尘、低着头、望着皇上那明黄色的衣摆、欲言又止……
张了张嘴、又闭上……
神色颇为为难……
“说!”
沧澜政忽然望向他。
锦德一惊、小心道:
“皇上,奴才只是觉得、您强押蒹葭公主之举、有些……”
有些不妥……
蒹葭公主是携修两国之好名号前来。
如果、遭受强押的消息传了出去、岂不是坏了沧澜国的名声?
万一西疆陛下发怒、起兵……
“泱泱沧澜、大陆之首、国富兵强,岂会怕了那西疆国?”
沧澜政冷声:
“西疆出兵、自有九王爷扛着!他若是扛不住、朕便有理由、收走他手中兵力!”
锦德一怔。
细细一想、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高!皇上、您实在高……”
……
皇宫。
铺着青石板的宫道笔直、悠长,朱红墙、琉璃瓦、百花绽、宫殿威。
一目望去、好生浩荡。
不知不觉、已近黄昏。
夕阳西下、橘色暖阳斜撒而来,万物的影子被拖的狭长……
宫道上、夕阳下,两抹修长的影子并肩而行……
“皇叔,你怎么有那梁大人调查的证据?”
那像是事先备好一般。
方才、正是此物、给了那太子当头一棒、定其罪。
“本王早已命人暗中调查、方才方有机会道出。”
“原来如此……”
叶洛呲牙一笑。
她就说、皇叔怎么会那么好心的放过太子。
原来是暗暗藏着、等待机会、再猛然蹿出来、给人致命一击。
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
叶洛揉着小腹、笑眯眯:
“太子被废、锋芒已去,祖母的仇、算是报了。”
此时、心胸大畅。
快哉!
沧澜夜剑眉微拧、眉宇间有几分思宁:
“眼下、该忧心沧澜西疆。”
叶洛微顿,后知后觉、想起此事。
皇上竟强押拓跋蒹葭,这便相当于得罪西疆国……
她拧眉:
“皇上因太子之事,将气泻在蒹葭公主身上,实属不该。”
一个搞不好、两国或许会开战。
可皇叔方才意图劝说、皇上根本不听……
若是开战、便麻烦了……
“皇上在特意针对本王。”
沧澜夜负手而行、直视前方、眸光微深:
“他想要的、本王知晓。”
“不妨、等上几日……”
叶洛沉吟道:
“朝中众臣应当会上书劝谏,待皇上气消了、应当会理智。”
太子所行之事、皆是事实、无人冤枉。
皇上就算是失望、就算是愤怒,也不该将这一切发泄在他人身上……
她揉着小腹、拧着柳眉:
“皇上身居高位多年、当知轻重。”
“况且、对太子的惩罚已经算轻了。”
沧澜夜步伐微缓,侧眸、望向她。
她顾自揣摩:
“方才、那太子殿下可是亲口说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想要你的命!”
“若果真是你所为、皇上定不会轻饶你,可换做太子、只是得到禁足惩罚、性命无忧……”
总的来说、皇上还是袒护太子……
想来也是。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罢了罢了,此事解决便罢,其余之事、日后再议,至于那西疆国、自有朝臣上心。”
叶洛揉小腹。
说着说着、发觉自己好像说了很多、且没有得到回答……
她下意识侧眸、对上他深邃的眸子。
她一怔:
“皇叔,我哪里……说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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