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臭婆娘人老珠黄,那能和我相比!”孙姨娘一脸傲气,用手抚摸着髻边几缕垂下来的头发,绕指玩耍着。
也是,她才二十出头,身材苗条,加上以前在妓院待过,没有做过什么粗重活,皮肤自然比较白嫩,也懂得打扮自己,对付男人也有一套。
谢氏一个乡下妇人,在莫家蓬头垢面十几年,只知道埋头干活,操持家务,照顾女儿,肯定跟她相差甚远。
“娘子说得对。”莫小强瞪了一眼阮氏后,侧脸看向孙姨娘,笑得一脸温柔。
阮氏站了起来,整理一下衣裳,阴阳怪气地说道:“真是笑死人,一个妾室,开口娘子,闭口娘子,大哥走出去也不怕丢人,大哥,你还是扶正孙姨娘再喊娘子吧,我听着恶心。”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你…你…。”阮氏一席话,把孙姨娘气得半死,本来她当人妾室,总觉得低人一等,心里就不舒服,现在,被阮氏当众讥笑,她不气才怪。
跟在阮氏后面的秀枝见状,用手捂着嘴巴,偷偷地笑了,心想,娘亲就是利害,三言两语就把他们家最骚的狐狸精气个半死。
也是,当下的有钱人家,家里纳上几房妾室的,都是按顺序,又或者姓氏喊姨娘,夫人娘子这些称呼,一般都是留给正室,要是赿了规矩,那是要家法伺候,重则仗刑,轻则也要关禁闭跪佛堂。
莫家村这种乡下的地方,大部分村民吃都吃不饱,自然就没有那么多规矩,随你喜欢怎样喊就怎样喊,不过,有人会在后面偷偷议论就是。
“相公啊?你看看她。”孙姨娘一把拽住莫小强,死命地摇着他的手臂,满脸气愤。
阮氏这么不给面子,莫小强也是很生气,看向一旁的莫道言,说:“小弟,管管你媳妇,嘴巴太利害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大哥啊?”
“大哥,你也是,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妇人计较什么呢!显得你多小气,真是的。”莫道言一边不屑地说着,一边赶紧溜了出去,心想,大哥真是当我傻,自己讨婆娘开心就行,却让我得罪我娘子?他这是没病吧。
“相公啊!你看他们两夫妇,真气人。”孙姨娘气愤地跺跺脚,一脸不依。
“娘子,别气了,赶紧洗碗去吧,不然,待一会儿娘亲看见,你又要挨骂了,她掉进了粪坑,这两天心情正不好呢,逮谁骂谁,我们还是别惹她。”
“那个老太婆真可恶,把我当丫鬟一样用,你看,我的指甲全断了。”孙姨娘委屈地把手伸到莫小强面前,以前涂满指甲油的指甲,因为这段日子做粗重活,全都断了,十个手指看起来,好像也变粗了。
“你就忍忍吧,等颜儿帮我们把首饰找回来,你把娘亲的银子还清,就不用做这些粗重活。”莫小强抚摸着她的手,一脸怜惜地说道。
“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孙姨娘一声哀嚎,这种日子也太妈的难熬了,比在妓院还难熬,毕竟,妓院不用做粗重活,只要躺在床上,张大双腿就行。
“不急,明天我再催催颜儿,她自小听我的话。”莫小强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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