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在密室看到穆天赐,这将东皇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东皇藏身在暗处,尽管脑海里充斥着多问题,但他还是没有将自己的行踪暴露。
东皇安安静静地观察着穆天赐,东皇想看看穆天赐到底想干什么。
穆天赐走到那副绘有仕女图的壁画前,神色看不出任何喜怒,穆天赐站得不远不近,只是单纯地看着,并没有去触碰任何位置。
东皇总觉得这样的穆天赐很是古怪。
当东皇心思千转百回的时候,耳边再度听到了另外一道脚步声。
东皇将自己那有些飘忽的心神收敛起来,而后就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密室的入口。
很快,东皇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密室的主人霍刑。
霍刑步履匆匆,表情也格外严肃。
当东皇听到动静时,穆天赐也有所察觉,但他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却没有着急离开,更没有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的意思。
见状,东皇心里渐渐有了某些思量,不过还需要证据证实罢了。
不过,很快,困扰着东皇的问题就有了答案。
因为当霍刑看到穆天赐身处密室的时候,他倒是露出了一抹微微惊讶的神情,但却没有任何被冒犯,甚至是不悦的意思。
所以东皇就知道,霍刑跟穆天赐是认识的,甚至在某种程度上,霍刑还是尊重穆天赐的。
这样的发现让东皇越发疑惑了,东皇不知道霍刑究竟怎么还跟穆天赐扯上了关系。
当东皇心思千转百回的时候,霍刑已经朝着穆天赐走去了。
在距离穆天赐两步之遥的时候,霍刑一聊衣摆,背部笔直地跪在了穆天赐身后,他语调很是恭敬道,“属下见过少主。”
霍刑口中那句少主让东皇心中的疑惑越发强烈了。
东皇不知道穆天赐究竟还有什么隐蔽的身份。
以前穆天赐当皇帝的时候,乾陵也不是没有调查过这位,但该查的,能查的都查过了,却没有一项证据表明穆天赐还是哪个隐蔽组织的少主啊。
东皇眸光幽幽地看着底下的两人,脑海思维高速运转起来。
此刻,东皇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等他从这里离开之后,他就要去城南清心阁见凤无痕,东皇打算将自己的发现说给凤无痕听,看看凤无痕究竟对此有何看法。
这会儿,东皇真心是两眼一抹黑,完全搞不懂墨龙这几位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怎么一个两个全都擅离职守呢?
当东皇暗暗琢磨这件事的时候,底下总算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霍刑,你起来了,这里也没有别人,无需多礼。”
穆天赐并没有转身,只是面朝着仕女图,语调清冷地跟霍刑开口。、
闻言,霍刑当即就从地上起身,不过却幽幽地说了句,“礼不可废、。”
闻言,穆天赐只是微微勾了勾唇,笑容冲淡了某人身上的冷意。
很快,霍刑就上前两步,却没有跟穆天赐平齐,依旧落后了些许位置。
霍刑表情严肃地看着穆天赐,目光似乎带着某些纠结之意。
虽然穆天赐没回头,也没有跟霍刑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但穆天赐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他语调慵懒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吞吞吐吐?”
穆天赐这话一出,霍刑先是拧了拧眉,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而后如此跟穆天赐说道,“少主,这幅图恐怕已经被人发现了。”
霍刑说话的时候,视线就落在了穆天赐一直在认真观察的仕女图上。
霍刑话音一落,穆天赐只是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句,却么有发表任何意见,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担忧的神色来。
仿佛这件事不过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跟穆天赐的淡定不同的是,霍刑却很是忧心忡忡。,
霍刑见穆天赐这样就没了下文,他咬了咬牙,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穆天赐的背影,而后再度补充道,“少主,我们真的不转移吗?现在嵇王也回来了,他上次就派鲁王端木宏的心腹来过府上,属下称病不出,原本以为嵇王会借此找茬的,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嵇王却没有了任何动静。”
“嵇王突然回到西凉也让属下深感疑惑,而他回来之后,除了见过鲁王几面之后,基本上都是呆在嵇王府,对于那些想要拜访他的人,他统统都不见。”
“少主,你说嵇王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霍刑口中的嵇王自然就是端木徜羚。
霍刑目光幽幽地看着仕女图,心中所想的则是端木徜羚这次高调地回来究竟是不是冲着……
当霍刑思绪千转百回的时候,耳边已经传来了穆天赐的清冷嗓音。
穆天赐突然转过身来,漆黑如墨的双眸带着丝丝笑意,穆天赐直视着霍刑,而后直接开口道,“霍刑,你不用再怀疑什么了,端木徜羚势必已经知道了仕女图的秘密,他此番回来,也不过就是想要抢在所有人前面进入虚缈国罢了。”
“一个区区西凉国的皇位,还入不了端木徜羚的眼,如果端木徜羚是想争夺西凉国的皇位的话,早在七年前,他就有了争夺的资格,但端木徜羚却始终都没有任何动作,你以为他只是在等待时机吗?不,端木徜羚不过是有更大的目标,他的野心便是虚缈国,所以他才对西凉国那混乱不堪的皇quan斗争视而不见、”
穆天赐自然知道霍刑在担心什么,他索性将话给挑明了,以免霍刑还心存侥幸。
霍刑一听穆天赐这话,脸色就一变再变,落在穆天赐身上的视线也越发诡异了。
很快,霍刑就银牙一咬,而后当着穆天赐的面开口道,“那少主你打算如何应对?我们部署了这么久,总不可能现在将一切都拱手让给端木徜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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