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眼看自己暴露，收回了贴在机甲金属外壳上的手，视线心虚地朝一旁角落逃去。

司琉看破不说破：“以前学过？”

“学过一点。”叶一这次倒诚实。

“谁教你的？”

“我的师父，一个老头。”

司琉沉默片刻，顺着叶一的视线望去，深灰色机甲外壳反射出朦胧光辉，淡声道：“这台机甲是军团唯一留下的老式机甲，它出处不明，但确实在很早以前就待在军团了。”

叶一想上去看看。

师父极其热衷机甲，也有做过几台给她玩儿，但她一直以来都局限在A12星上，从未有见识过外面的机甲是怎么样的。

难得面前就有一架，她跃跃欲试，向男人投去一个眼神。

她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司琉笑道：“上去吧。”

叶一眼尾因为他这句话开心地一弯，二话不说进了机甲控制舱，也就过了半分钟的时间，机甲后方的机翼展开，直升高空。

站在司琉身边从刚才起就没说话的奥林指着已经一溜烟没影的深灰机甲，眼露惊讶：“她这像是‘学过一点’的样子？上将你就这么放任她开走机甲？”

司琉道：“怎么？你不不放心？”

奥林确实是不放心，且不说机甲是军团机密，单单是叶一坐上机甲被军团里的其他人看到，都会惹出一番针对司琉的闲话来。

上将他身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奥林再清楚不过，所以看着叶一登上机甲，更是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她就是好奇而已，不过一会就会下来。”司琉不慌不忙在装机甲的铁盒间穿梭。

奥林紧跟在他身后：“要是她把机甲开去军团外呢？”

“她不会蠢到那种程度，也只有你认为她会开着机甲去外面了。”

“……”奥林内心：上将，你这是变相说我蠢吗？

驾驶着机甲在空中的叶一在调试了几遍机甲后觉得这台机甲和自己曾经在奴隶岛上驾驶的机甲相似度非常之高。

熟悉的手感，就连控制台的按键都有相似之处。

那这台机甲是不是可能带有精神感应系统？

她闭上眼睛，试着与机甲联通。

嗡的一声，她的脑神经像是触了电一般，再度睁开眼，身体像是从机甲中挣脱，眼前不是机甲的操控屏幕，而是湛蓝的天空。

叶一在空中无拘无束地舒展开身体，精神力让她与机甲的视野感官结合，甚至连自己后方的情况都能自动浮现在脑海中。

这种久违的尝试的让她全身心投入其中。

时针走了一圈。

叶一驾驶着机甲落在草坪上，控制舱开启，她从里头翻身出来，精准落地。

司琉就站在不远处，她看到他后向他奔来，小步子一蹦一跳。

男人似乎也被她这份喜悦感染，在她站定后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样？”

叶一麦色的小脸涌动着激动兴奋，眼睛都比平时亮了几分：“很棒！它的性能很好！”

司琉眼中带了丝宠溺：“以后有机会我带你试试我的机甲。”

然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司琉都因为公事没有露面。

也是从这天开始，叶一再没见过娄川。他像是从军团里凭空消失了，连同他那张寡淡却美丽的脸，渐渐从她的记忆中淡去。

直到代行官选举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