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林坐在马车里。
祁月白在牵绳驾车。
他一直不能理解,祁月白是怎么在短短的几天里就找到他的。
他问过。
祁月白的回答是,他身上还留有残破的师门诏令的气息,很容易就能够追踪得到。
丁林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裳,左下角的位置,有一枚跟他衣服颜色非常不搭的补丁。是他从第五道诏令上撕下来补掇衣裳的破布。
“真是的,要是我混得好一点,不用穿这身破衣裳,那他是不是就找不到我了”丁林捻着那枚用诏令碎步缝补的补丁,自言自语着。
腰间的青铜铃铛摇晃起来。
“什么?你说就算我不穿这身破衣裳,他也能找到我?凭什么?”丁林不服气,摘下林铛拎到眼前,瞪着眼睛问道。
小铃铛晃晃悠悠。
丁林眉头越皱越紧。
“寻人的法术我也会,还不是一样找不到师父他老人家嘿!什么叫做看谁使?你问问他,就算是他用,也还不是要一样找不到我师父!”
丁林掀开帘子钻出个脑袋,盯着祁月白道:“祁师兄,你使个法术找找我师父看看,你能找得着他老人家在什么地方吗?”
祁月白扭头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回道:“找不着,之前我就已经试过了。”他顿了顿,“要是轻易能让我们找到,他还能是你师父么。”
丁林伸手拍了小铃铛一下,“你看吧,他还不是照样找不到。”
小铃铛摇头晃脑,却不发出半点儿声响。
“嘿你胆儿肥了,还敢顶嘴?”
丁林一扬眉,抓着那青铜铃铛,作势要扔。
祁月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说,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会跟自己的法宝吵架的人。”
“唉,”丁林叹气,“祁师兄,我也头疼啊,我这傻铃铛刚刚开窍,根本一点儿话都不听,而且你刚才也看见了,它一瞧你要拔剑,马上就变成缩头乌龟了。祁师兄,你们都是怎么调教法宝的,教教我呗。”
祁月白转头瞧着丁林手上的青铜铃铛,“器为人用,法宝对主人,该是绝对的服从。”
说话间,他背后的白夜剑发出一阵嗡鸣。小铃铛原本还在丁林手中摇摇晃晃,听见白夜剑的鸣叫,马上耷拉下来不敢动弹。
丁林无奈地摇了摇他的铃铛,结果这玩意儿开始装死了。
丁林叹了口气,放下帘子坐回了马车里。
“铃铛啊铃铛,你就不能给我争点儿气吗?拿出点法宝该有的样子来啊。唉要不是因为你是师父留给我的,我早把你扔了。”
丁林抱怨着。
祁月白扬鞭打马,加快了速度。
他其实心中不解,这丁林一副蔫儿吧唧的怂样,为什么师父还兴师动众地嘱咐他前来寻找。
就这样的弟子,当于渊的封印被破,拉他上前,除了徒添一条人命,还有别的什么用途么?
祁月白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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