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你们柯掌柜说,就说徐歪嘴带徒儿来了。”
徐郎中冲胖子说道。
其实不用她发话,胖子已经示意大家看好这些人,防止逃跑,他大步穿过一地凌乱,进屋去见掌柜。
“我们柯掌柜有请后院请”胖子很快出来,一摆手,带大家穿过满地狼藉进了后院。
一间有些阴暗的大厅里,一个满面红光的老头子坐在一把太师椅上。
这大冷的天,他居然手里摇着一把折扇,可见心里上火有多严重。
“坐吧就不用上茶了吧”老头子一开口露出一口金灿灿的牙齿,但是口气很不善,看样子满肚子都是气。
徐郎中也不客气,率先坐了。
哑姑也坐了。
兰草心里说既然来了,死活都是一刀子,这富人家大厅里的雕花椅子不坐白不坐,等会儿我们进了监牢,只怕这辈子都没机会坐到了。
捡一把上面铺着绣花垫子的,很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花嫂也挨着兰草坐了。
“竟然是你徐郎中出面把人送来,老朽倒是没想到啊”柯掌柜啪一声合上扇子,草草一抱拳,冲着徐郎中说道。
他年纪大了,但是身板极好,声音洪亮,要不是正在气头上,说不定声音会很好听呢。
“是啊,我自己也没想到我会趟这趟浑水。”
徐郎中也抱拳,利索地回道。
兰草偷偷看这屋子,拾掇得不错,乌沉沉的方桌,桌面和四个腿儿上都雕刻着大片花纹,桌上摆着漂亮的花瓶和博山炉,墙上挂着大幅的山水画,唯一能看出是行医人家的标识是,正面墙上挂了一幅人物像,画里一个老头子身后背一个竹筐,手里赚一把小锄头,手里捏着一把新采的草药。
老人画前设一个小小的供案,上面祭着干果、馒头和香炉。
“本来我应该直接通报官府来查办此事,后来听人说主事者去了徐郎中你家,老夫就纳闷了,这怎么可能,徐郎中一贯洁身自好独自来往,才不会轻易沾染俗世的是非,怎么这一回倒是破例了?这叫老夫看不明白究竟徐郎中是什么心思?是老夫哪里做得不对惹恼徐郎中了?其实你有什么事儿派人来说一声就是,何必用这种法子跟我打招呼?”
因为来者是徐郎中,因为徐郎中在这一片地面上赫赫有名,所以一个家人端着一盏茶上来,别人都没有,只摆在了徐郎中手边。
兰草看到茶碗不由得咽一口口水,嘴干得厉害。
就算要告官,要把我们投入监牢,也应该给点水润润嘴啊,我都要渴死了。
徐郎中缓缓端起茶盏,“先听孩子说说咋回事吧,我也蒙在鼓里摸不着头脑呢。”
哦?
柯掌柜深感意外,你自己也不知道咋回事,难道不是你指使人干的?
究竟是徐郎中真的不知道,还是她在装?
装,这不符合徐郎中一贯的为人风格。
难道徐郎中也改风格了?
那有什么不可能,徐郎中不是一辈子不收徒弟吗,这么忽然就宣布说有了徒儿?
所以,肯定是徐郎中在装。
那我就陪你装下去,看你这戏怎么往下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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