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从床上起来,默默地望着这里头如当年一样的陈设摆置,总算找回了一点熟悉感。
她笑了一下,是两年来第一次的会心一笑。
她打开了殿门,就着直通御书房的那条道儿前行,轻轻掀开了面前的帘子,刚好看见弋却深侧对着她,坐在榻上看着眼前的奏章。
大臣恭恭敬敬地站着。
在她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小太监从殿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的不正是敬事房的牌子……
看来,后宫是有人耐不住,叫人来催了。
她漠然地望着,手指不由得紧紧握住了手中那一片帘。
下一幕更让她心头一痛:弋却深瞥了一眼,竟然真的翻了一个嫔妃的牌子。
她退后了一步,似乎面前的地盘都被妖魔鬼怪横行,令她没有半点落脚的位置了。
那轻微的摩擦声引起了弋却深的注意,他猛地抬头,就看见遥夭面白如纸地盯着小太监的身影……
弋却深轻轻蹙眉,把奏折合上:“这件事情容后再议,都先回去吧。”
“是”
“微臣告退!”
一个个都退了下去。
殿里只剩下了他们的时候,遥夭动也没动,就站在哪里,仿佛被人定格在了原地。
弋却深起身松了松筋骨,也没搭理她,却在迈步往外走的时候,被她冷声冷语地呵斥住了。
“你现在最宠的妃子是哪一个?!”
“是为你生下孩子的良妃?!还是你刚刚翻了牌子的,贵人?!”
遥夭并没有看见封号,就确认那是一位贵人,乃是因为她熟知牌子的搁法。
皇后为首,妃在二列,依次排下去,她方猜到了,他要去见哪个等级的女人……
“皇后在宫里久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弋却深冷冰冰地看着她,“朕没兴趣为你的愚蠢解答。”
遥夭突然走向了他,弋却深睨着她的身影停在他面前,看着她把桌上的茶盏全部挥落在地。
他突然就想起来,她当年的话:她不爱他,却见不得他属于别人。
没想到那么多年来,她依然是如此。
弋却深别过了俊脸,心底竟然是不为人知地松了口气……
难道,他已经对她放低要求至此了吗?!
呵,他还爱她吗。
他唯一能确认的就是:就算有余情,可这份余情还不足以阻止他去宠别的女人。
“不许去。”
弋却深万万没有想到她会直接这样提出来。
遥夭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不许去!”
“弋却深,你要是敢去,我就分分钟给你真的戴上绿帽子!”
弋却深字字甭齿:“那你就去戴!朕也不是第一次……被你背叛!”
他也失控到了极点才会对她说出这番话了,她也是把他逼到了极点,在他心里,到底是凭什么给他定那么一个不平等条约?!
如果他也带着别的女子一走两年,抛妻弃子,她又会如何,呵呵!
“你……”
弋却深这番话确实把遥夭吓着了,遥夭也被气死了:“你居然不在乎!!!”
弋却深冷哼一声:“你多有本事,轮得到朕无谓或在乎?!”
言毕,弋却深懒得再跟他说下去,背过身就离开!
遥夭没想太多,直接跟上了。
到了贵人的宫殿,弋却深说了声平身,对遥夭的存在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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