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越昭颜朝她的背后看去。
顾落却困惑地回过头,只见弋静深停在皇帝营帐前,一看便是刚从里头出来的,垂着眸,薄唇抿着,面无表情。
他完全不曾注意到她们,仿佛自发隔绝了一切的人与事。
直到,从里头出来了一双男女,男子身冠周正,女子一身雪白色的罗裙。两人站在了弋静深的面前,男子盯着弋静深,缓缓开了口,不知道说些什么。
只一个目光,顾落却便知道,这男子也是个贵人。
不然,不会有人敢那么盯着弋静深看的。
“她回来了。”越昭颜不得不唏嘘,“我竟完全不知道……”
顾落却蹙眉望着弋静深嘴角勾起的弧度,越看,心中越莫名的不舒服。联想到他之前的“隔绝”气质,就觉得:他被人打扰了,他非常非常不喜欢眼前的情景。
可是他却没有转身走人。
是什么人,令他违背了自己的心意,戴上了本可以不戴的假面?!
“他?”听到越昭颜的话,顾落却提取了重要的字眼。
越昭颜屏息,担忧地望着那一幕,道:“那是六王爷,跟六王妃。没想到,他们竟然被父皇给召回了。”
越昭颜望向顾落却:“别看了,我们走吧,边走边说。”
顾落却从弋静深似笑非笑的神情上收回了目光,转身走在越昭颜身旁,半路明白怎么个回事儿。
他?原来她理解错了,那是六王妃啊。
说:六王爷在被皇帝赐了封地之前,在王城是跟弋静深最好的一对兄弟,自由出入江王府,凡是六王爷想要的,只要弋静深知晓,就跟疼爱越昭颜一样,对六王爷也是有求必应。
但是就像是话本里那样,狗血不堪。
突然出现了一个王公的女儿,怎么出现的呢,是皇帝要把这个女儿许给弋静深。
弋静深持着无所谓的态度,应了。然后他从宫里回到府里,被六王爷骂了,因为六王爷不满他对人生大事的漫不经心,因为弋静深不屑一顾的,却是六王爷求之不得的。
“之后,我王兄去了宫里,跟父皇毁了婚,说父皇多么疼爱我王兄,其实就是从这些事情里看出来的。我王兄只是被父皇狠狠地斥责了一顿,却并无其他处罚。”
“你父皇最后答应了他么?”顾落却好奇道。
越昭颜一脸认真的摇头:“不曾。”
顾落却:“……”
“但是,王兄站在御书房,”想到陈年旧事,那时王兄还是鲜衣怒马的少年时,至少不似如今深不可测幽暗难辨,越昭颜笑了笑,继续道,“为了一个因女子跟他翻了脸的六王爷,不吃不喝不睡,就那么任性地站在御书房里,三天三夜,以命相搏,才让父皇明白了他的决心。”
顾落却慨然,原来他也有不暗中谋算,只凭一腔孤勇的纯粹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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