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乱坟坡边缘地带的一触即发,地狱城里紧张的气氛更甚,人人都知道乱坟坡出现了诡异的红光,不论白天黑色,已经整整三天没有消失,反而红光笼罩的范围越来越广。
而在这样紧张压抑的氛围下,冥王宫一道旨意,地狱城四扇城门被封,没有冥王宫批准的通行令,任何人不得出城,人心更加惶惶不安。
地狱城的城墙很高,高高的城墙之上如今还有一列列的士兵看守,谨防城内的冥人因为好奇想要不顾冥王令出城一探究竟,也预防城外的势力不安分潜进城内破坏。
接触到核心机密的人毕竟是少数,地狱城内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北方天空漫天的红光是什么原因,更不知道是凶是吉,一时间,地狱城内不复平日安静祥和的繁华之象。
外头的喧闹晨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在教导室楼小槿曾住过的那间房间里睡了很长时间的一觉,也只有在曾经她住过的地方,他才能有片刻的心安。
身上背负的地狱城灵脉,不堪重负,他渴望自由,可是冥王却给他扣上了重重的枷锁,呼吸都困难,他一心想要和楼小槿一走了之,如今又再一次被迫留下来。
睡醒之后,晨星入了一趟冥王宫。
这两天,他夜夜梦见楼小槿,她和玄天在他伸手不可触及的地方相拥相笑,他嫉妒的快发疯了,不想再这样不知未来的等下去,他要去找她。
冥王宫的书房里,冥王正在看一副古老的羊皮卷,上面漂浮着古老的文字和错综复杂的线条,没有深厚功力的人看不明白。
晨星闯入时,冥王宫头也没抬,似乎不知道晨星过来了。
父子俩沉默不语。
好长一阵时间过后,葛冥收起了铺在桌面上的羊皮卷,面无表情地抬眸扫了晨星一眼。
“来此为何?”
晨星早就习惯了冥王对他的冷漠,换做以前的他,就算表面什么都看不出来,心里也是会难受,可是自从楼小槿走入他的生命,他的心就给了她了,也只有她才能影响他的心情。
“抽离我身上的灵脉,我要离开地狱城。”
晨星的话并没有令葛冥露出意外的神情,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请求。
“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晨星坚定地说道。
葛冥走出办公桌,拿着手中的羊皮卷走了过来,居高临下,静静地看着晨星。
“我不对你的选择发表意见,喜欢上一个人类,但愿你以后遭遇逆境的时候不要后悔。”
“我不会的,我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话落,葛冥突然伸出手在晨星的肩上拍了拍,然后放下,将手中的羊皮卷递到他面前。
“这个你收着。”
晨星并没有立刻接过羊皮卷。
“什么东西?”
“三途河流域的地形图。”
“三途河?”晨星双眼陡然一亮,不明白葛冥将三途河流域的地形图给他是何用意,七百年前三途河流域水草丰美,生机勃勃,冥界那时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四分五裂,冥界的都城也不是现在的地狱城,而是叫做冥都,就座落在三途河源头。
“云家丫头的伤势太重,短时间内是好不了的,更麻烦的是,她被人下了一种冥界至邪至毒的咒术,目前月神学院掌握的解咒术不起作用,所以一直昏迷不醒,只有半年时间可活,死后会成为没有意识只懂得杀戮的血尸,而这种邪咒,需要彼岸花才能解。”
云莎昏迷不醒竟然是被人下了邪咒!晨星太过于惊讶,一时忘了说话,如此的话,那云莎重伤就不关楼小槿的事了。
“那槿儿的通缉令……”
“云家需要一个交代,即便不是她杀的,众目睽睽之下,她也逃脱不了责任,所以通缉令我不得不下。”
闻言,晨星怒了,楼小槿完全就是替人背黑锅的,而且不明不白,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即便是巫族后裔,也掌握不了魔法,明明知道不是她做的,却硬要给她安下那么一个罪名,甚至在往生堂丢了性命。
“冥王,你就这么是非不分吗?槿儿明明没有罪,你也清楚,却要她背黑锅!为什么?只是因为要给云家一个交代吗?还是因为她是一个人类所以死活你不在意?”
晨星是愤怒的,而且没有掩饰他的愤怒,咆哮而出的怒火让他胸前不断起伏,怒眼圆睁,双手紧紧握成拳,似乎下一秒就会忍不住对葛冥挥拳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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