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已经无需多言。
男人之间,行动往往比语言更加有力。
只有女人才会在乎语言。
三个人呈掎角之势站在这片林间空地上,山风一吹,黑风寨那个方向的血腥味就被吹了过来。他们没有去看身后追来的萧执事三人,也没有去看已经远去的同院学员,他们只是互相打量着。
“在下肖梦蝶,南疆边陲之人。”
肖梦蝶首先开口,然后望向第五听云,这意思很明显:彼此认识一下。
第五听云回望肖梦蝶,道:“第五听云,嘉陵省人,也是你回到学院之后的同窗兼室友。”
肖梦蝶笑着和第五听云点头致意后,又把目光移向了胡安超。
胡安超面无表情,道:“胡安超,江赣省人。”
第五听云补充道:“这是我们的师兄。”
随后相顾无言。
身后的压迫已经临近。
第五听云扬剑,胡安超屏息运气。肖梦蝶则飞上旁边的树枝,折了一枝细木条。在面对身后那压得他们呼吸困难的元力之时,三个年纪相差无几的少年,这时都挺直了胸膛,他们体内的血液在疼痛,他们知道此战凶多吉少。
但,那又怎样?
三人齐笑,转身。萧执事和两位当家先后落到地面,在看见三个少年面上那无畏的神情之时,饶是萧执事,心里也不禁有些诧异。
大当家见萧执事停下,小心地问道:“执事,那些逃走的娃娃?”
萧执事扬了扬手,道:“无妨,笋儿山连绵千里,量他们也逃不了多远。”
话已至此,大当家和二当家都闭口不再言语。
萧执事盯着眼前三个略带着稚气的少年,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仿佛在这三名少年的身上看到了他当年的影子。同样的桀骜,同样的骄傲,同样的无畏,同样的重情重义!
第五听云双手握剑,一左一右两道光华不断流转,似乎在迎合着第五听云的呼吸和脉搏。萧执事看着他的时候,他也一样在看着萧执事,这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尽管动手时戾气十足,但此时彼此对望,却给他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留下姓名吧。”
终于,萧执事收回目光,说了一句令众人都没有想到的话。
“哈哈。”肖梦蝶手中木枝轻扫,带起嘶嘶风声,“姓甚名谁,不过代号而已,留与不留,于你于我并无裨益。”
萧执事深看了肖梦蝶一眼:“好,既然如此,那就受死吧。”
话音未落之际,第五听云就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压迫瞬间倾倒过来。定睛一看,大当家和二当家身前哪里还有萧执事的身影。
“小心!”
胡安超大喝一声,毫不迟疑地双手作掌,朝天轰出。
砰!
一声轰响。
萧执事从天而降的一掌,在第五听云和肖梦蝶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就已经和胡安超四掌相对。掌力迸发的刹那间,胡安超的面色登时涌上一抹潮红,然后只听得一声闷哼,胡安超哇地一口鲜血喷出。
一个照面,胡安超毫无还手之力。
灵玄境圆满和不圆满之间的差距,竟犹如天堑。
咔。
第五听云和肖梦蝶终于反过神来,只见胡安超所站立的地面已经开裂,胡安超的双脚已经没入土中。第五听云意念微动,左臂一震,极力掷出离人剑,一道银白的剑芒射向倒悬空中的萧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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