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的走了!”沐筱萝端着托盘,转身才走两步,便听房门支呀一声开启。
“沐筱萝,皇甫俊休说你和皇兄是在演戏,是真的么?”房门处,楚漠信脸色憔悴的站在那里,双眼红肿似桃,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沙哑,一看便知哭了很久。
“肯开门了?”沐筱萝樱唇勾起,转身也不管楚漠信挡在门口,直冲进去。且当沐筱萝将托盘搁在桌面上,回身时,却见楚漠信依旧站在门口。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本王现在不想见人。”楚漠信悻悻道。
“你觉得可能么?”沐筱萝失笑,转尔坐了下来,见沐筱萝耍横,楚漠信犹豫了一下,终是把门关上。
“为什么不吃饭?”沐筱萝将托盘里的饭菜端到楚漠信身边,狐疑问道。
“是漠信害了父皇,害了皇兄,也害得你差点儿死了!这些都是漠信的错!”楚漠信像个孩子似的推开饭菜,拳头狠狠砸向桌面,看的沐筱萝直心疼。
“你这么认为?可筱萝觉得整件事,错的只有无名那个老匹夫,其余的人都没错。”沐筱萝缓身坐到楚漠信身边,手指抚过楚漠信稍有凌乱的头发。
“如果不是漠信笨的要死,连真假父皇都分不清,就根本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楚漠信纠结开口,眼泪在眶里打转儿。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沐筱萝哑然失笑。
“这个怎么了!本王身为父皇的儿子,竟然连真假都看不出来,这只能说明本王平日粗心大意,说明本王不配当父皇的儿子!父皇应该打我骂我的!可是父皇都没怪我!我这个白痴!比你还白痴!”楚漠信哭了,那叫一个伤心。
“好了,如果你不配做蜀王的儿子,那楚漠北也不配,因为他也没认出来啊!”沐筱萝一语,楚漠信登时抹了眼泪,狐疑看向沐筱萝。
“皇兄也没认出来?这怎么可能呢?你骗本王的!”楚漠信撅起小嘴,眼睛泪光闪烁。
“筱萝为什么要骗你呢,自入京城到大婚当日,你皇兄还在担心龙椅上的那位会不会是受了无名的控制,中毒啊,把柄啊!他唯独没想到那个人是易容的,根本不是你们的父皇!所以严格来说,你皇兄也和你犯了一样的错误。”沐筱萝轻拍着楚漠信的后背,安慰开口。
“那只能说明说明我们都不是父皇的好儿子。”楚漠信钻进了牛角尖。
“恰恰想反,你们都是蜀王的好儿子,关心则乱,因为关心,所以你们会放松警惕,会忽略了细微之处。蜀王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没有怪你们的理由,真是疼你们还来不及呢!”沐筱萝轻拍着楚漠信的肩膀,似要给他无限的勇气和安慰。
“你说的是真的?”楚漠信眨眼看向沐筱萝,求证道。
“筱萝什么时候骗过你?”沐筱萝浅笑嫣然,随手将饭菜推到楚漠信面前。抬眸时,正对上楚漠信一双鄙视的目光。
“咳咳至少筱萝保证这次肯定是没骗你!”沐筱萝清了清嗓子,觉得楚漠信也忒较真儿了,她只是应景来一句,用不用这么认真啊!
“其实皇兄那么好,你考虑一下。”楚漠信真是饿了,登时抄起家伙胡吃海塞。
“那你觉得筱萝好吗?”沐筱萝不答反问。
“你?你脾气不好,长的也不是很出众,腹黑又贪财,小气又阴险,除了这些还算不错。”楚漠信边吃边道。
“那筱萝敢问小王爷,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沐筱萝柳眉挑了几下,悻悻开口。
“所以皇兄肯娶你,那是你的福气。”楚漠信如此想。
“呵,那倒是筱萝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差点儿忘了告诉你,你皇兄身中蛇毒,正昏着呢!”沐筱萝悠然起身,声音清冷。
“咳咳咳你说什么?皇兄他中毒了咳咳咳沐筱萝,你倒是替本王拍拍啊!呛着了!”就在楚漠信咳的脸红脖子粗时,沐筱萝已然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且说沐筱萝刚到寒锦衣的房门口,便听里面传来一阵奶里奶气的哭声。
“尊主,那沐筱萝是扫把星啊!您若再不离她远点儿,铁定要被她克死的!老奴求您了,跟老奴回万皇城吧!红橙黄绿青蓝紫想您想的想的想的都快想不起来了,各个嚷着要离开,您若再不回去,万皇城可就没人了!”乔爷一袭黄灿灿的金缕衣,匍匐在榻边,双手扯着寒锦衣的胳膊,苦苦哀求。
“苦肉计对本尊没用,你快松手,让人看见还以为本尊有特殊癖好!”寒锦衣下意识想甩开乔爷,奈何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实在无甚力气。
“咳,既然苦肉计不成,那老奴得罪了!”乔爷登时收了眼泪,肃然起身,眸色清冷无波。
“本尊主虽然虚弱,但凭你的武功还未必制得住本尊!”见乔爷要来硬的,寒锦衣自诩道。
“尊主武功盖世,老奴自是望尘莫及,不过尊主刚刚服食的七叶丹里有软骨散的成分,所以”乔爷说话间,眉眼皆笑,猥琐至极。
“所以本尊主没吃啊!”寒锦衣说话时摊开手掌,只见一粒鲜红的丹药赫然出现在寒锦衣的手里。
“尊尊主!您这是为什么啊!她沐筱萝现在已经是大蜀太子妃了,您还打算怎么样啊!”看着那粒丹药,乔爷欲哭无泪。
“那只是演戏。”寒锦衣薄唇微抿,眼底溢出淡淡的华彩,彼时知道真相时,寒锦衣说不出心底是怎样的欢喜。
“可知道是演戏的人能有几个!现在沐筱萝的身份可多了,大楚皇后,大蜀太子妃,难道尊主还想再弄个万皇城城主夫人的封号给她?尊主,天下女子多的是,您又何必在她沐筱萝一棵树上吊死啊!而且而且沐筱萝也未必领你的情!”乔爷愤然低吼,眼底无限焦虑。他觉得自家主子有可能走火入魔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