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我才不会有你这么不阴不阳的甚至连太监都不如的爹,你是个禽兽,你是我爹,我还是你爷爷呢!”楚御高破口大骂,然而叶绮丽只是跪在地面上不知的抹着眼泪。“莫不是你们都以为我是阉人,但是我告诉你,我不是!我和空山高人的交换条件不是我的命根子,而是我第一个儿子的命根子,这么多年,我无妻无子,于空山高人承诺的二十年已经快要到期了,你是不是我的儿子,我还真的就很在意。”
叶绮丽猛的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不,不是的,楚御高他是皇家正统的血脉,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子。”萧何的眉眼有些清冷,如同淬毒的刀一般的视线便落在了叶绮丽的身上。“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沉不住气的毛病倒是一点都没变。”
萧何一个眼神下来,便有暗卫拿着刀和一个盛水的碗走了过来,楚御高也微微的慌了起来,不断的挣扎了起来,一脚便将按着自己的暗卫踢到了一边,也不管跪在地面上的叶绮丽了,夺门就想要跑出去,口中还在喃喃的念着。“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是你的儿子,我是正统的皇家血脉。怎么可能是你这个禽兽的儿子。”然而楚御高才刚刚抓到门框,门口边闪身出现了一个人,毫不留情的抬脚便向着楚御高踹了过来,这一脚踹的委实狠了一些,楚御高的身子都蜷缩了起来,重新弹回了大殿之中,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抱着肚子在地面上不住的痉挛着。
那个拿着刀的暗卫已经接近了楚御高,叶绮丽尖叫着冲上去去抢夺那暗卫手中的刀,然而那暗卫却毫不留情的回头给了叶绮丽一掌,叶绮丽胸口中了一掌,向后滑行开来,猛的从喉头喷吐出了一口腥甜的血液。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萧何此时却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眼将那个暗卫看着。“谁让你用内力打她的!”萧何的眼神中似乎含着刀,要将那暗卫千刀万剐,那暗卫被萧何的眼神震慑到,也不上前去取楚御高的血了,而是立即惶恐的跪在了地面上。“小人知错,愿一死谢罪。”
萧何快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站在了叶绮丽的身上,然而这一段时间亡命天涯的日子早就让叶绮丽心力交瘁,这一掌打下来,眼看着是不活了,眼前也是黑漆漆一片,索性闭上了眼睛,然而却能够清晰的闻到萧何正带着一身桃花的香气站在自己的面前,皇宫就是个大泥潭,所有的女人都在争着皇上的宠幸,然而却不全然是爱着皇上的,上官雯是爱着的,最后却也被现实逼迫的开始算计起来了自己爱着的人,而她,从来就没爱过。
浅浅的笑了起来,心底里有一丝苦,她压抑了那么多年,到此时此刻也终于压抑不住,从心底里如同海水一般的起了潮“萧何,你这一辈子坏事做尽,临到老了,却连自己唯一的儿子都算计进去,你当真不害怕以后人海茫茫,只剩下你只身一人吗?”
萧何伸手似乎是想要去摸一摸叶蓝田的脸,然而手指还没有碰触到叶蓝田的脸就已经瑟缩着收了回来,眼底的炙热渐渐的退却下去,渐渐的变成了恨,继而又回到了满不在乎的模样。
“人生在世,本来就是孤独的,都是为了权力,你不也是为了权力吗?”萧何叱声笑了起来,此时才总算是有了一点人情味,言辞之间,带上了人的感情,再不是那份飘渺除尘似乎和外物的一切都无关的模样。
“是,我是为了权力。”叶绮丽缓缓的笑了起来,牙齿上还沾着鲜血。“不过,却不如你的狼子野心。我早就知道你是前朝的亡国后裔,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还记得,我在你的那本日记里看到了这样一句话。待我君临天下,许你四海为家。”叶绮丽浅浅的笑了起来,然而却因为笑而牵动了内脏。让她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眼见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楚承辉他们一定想不到,你竟然和我是同岁的,你和我还有这么一段纠缠的孽缘。”
萧何的手在身侧收紧再松开松开再收紧,最后却也还是凛冽的站在原地,冷眼将叶绮丽所有的痛苦和挣扎看着。他想做到冷眼看着她挣扎,然而却做不到,内心那隐隐的疼痛却是在提醒着他,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释怀了,其实根本就释怀不下。
“其实,我也不知道楚御高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但是如果你当真将楚御高交出去,那么这一辈子,你也就剩下孤家寡人的命,天下人都将背弃你,相信我,这江山你夺的过来,却坐不长。”
“说完了?”萧何站在叶绮丽的头顶,冷眼将叶绮丽看着,眼神之中有颇多的不屑,然而潜藏在深处的却还有那么一抹痛。“恩,我说完了。”叶绮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嘴角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呼吸不断的放轻。前尘往事,一闭眼,当真就都成了空,黄粱一梦罢了。
“我曾经以为你是我的世界,可是你看,没有了你,我还能活,我曾经以为你是我的天堂,可是没有了你,我还有地域能走不是。”叶绮丽的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就这样闭上了眼,断了呼吸,萧何的眼中一滞,只是浅浅的掠过了一抹沉痛。
他早就不是可以为了一个人倾尽所有的时候了,再见之时,就算还有旧情未泯,却也没有太多的心疼。其实他不是不会爱一个人,只是她没有珍惜。
因为刚刚那暗卫一脚踹出去而横生枝节,楚御高被两个暗卫控制在地,眼见着叶绮丽在自己的面前咽了最后一口气,眼中却还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像是溺水的人在抓着最后一棵浮萍,不断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口中喃喃着不可能三个字,显然是不能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皇家血脉,到如今,却也成了野种,还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种,情何以堪。
“那皇上你看,这血,还取不取了?”那跪在地面上的暗卫小心翼翼的询问了起来,萧何的手撑在自己的额头上,眉心紧紧的拧在一起,似乎颇是疲惫,只是微微的有些落寞,却丝毫不见苍老。“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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