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清妍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到桌上。
“这小瓷瓶里装了毒药,服下之后,七日内不会对人体有任何损伤,且在一定程度上还能强身健体,但若是在第七日不能服下解药,则会七窍流血而死,毒发之时,若无解药,即便是华佗在世都救不了!七日时间,我想你们也应该能救出杨荣,并将他们一家在京城安顿妥当了!”
黑衣人看了一眼那桌上的瓷瓶,伸手拿过瓷瓶,从中倒出药丸就要往嘴里塞。
暮清妍赶忙拦住,又问了一句,“这药毒性非常之列,你可想好了?”
“夫人放心,七日之内,小的们必然将事情办妥,若是办事不利,小的们甘愿七窍流血而死,以赎己罪!”
黑衣人这义无反顾的神情,倒是让暮清妍对这两人又多了一层信任。
“好!”
暮清妍轻声应答了一声,松开了拦住黑衣人的手,看着他将药丸服下,随后冲着她一叩首,带着那小瓷瓶从窗口一跃而出。
暮清妍起身走到窗前往外一看,已经是没了两人的身影。
她勾唇一笑,从怀里掏出另外一瓶一模一样的小瓷瓶,在手里把玩了一阵之后,又放回了怀里。
她身上哪有什么穿肠毒药,那药丸不过是她用空间水调制出来的补药,不仅对人体无害,反而还十分有益,只是第一次服用的人,难免会出现腹痛难忍,洗出一身黑水的情况,而这些症状,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确实与中毒无异。
她用这药丸充当毒药,只不过是想借此牵制住这两人而已,只要他们还惜命,那便不会对杨荣一家不利。
在窗口站了一会儿之后,暮清妍赶忙转身出了房门,去了张氏的房中。
让惜春将张氏的两个孩子带出去之后,房中只剩下了暮清妍与张氏两人。
张氏要为暮清妍倒水,暮清妍却是伸手拦住了她。
“先不忙着倒水,我有话与你说!”
暮清妍拉着张氏在桌旁坐下,轻声将她去大牢问到的情况都与张氏说了个清楚明白。
而她这番话说完,张氏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嘴里不住的呢喃着,“是我的不对,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如此误会相公,我与他夫妻多年,早该知道他的本性,不该对他一点信任都没有。”
自言自语的哭了一阵,张氏忽然冲着暮清妍跪了下来,抱着她的腿苦求着,“夫人,求求您,请您救我相公一命吧,您若是出手相救,我相公还有活命的机会,您若是不救,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夫人,求求您了,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一定做牛做马的报答您!”
“你先起来说话!”
暮清妍受的是现代平权教育,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跪拜,再加上张氏哭的如此凄楚,她哪里能忍心就这么看着她又跪又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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