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锦兰蹙眉斜睨,“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现在是公子爷,没听见?”
暗九闻言,心陡然微凛:主母明明语气软软的,可是凭她的直觉,她知道要是再顶撞主母,她一定会被收拾得很惨!正了下身了,“请公子爷吩咐。”
关锦兰哼哼,“算你识相,这是榆树巷五家铺子的地址,你在明天辰时前,把他们掌柜的家底都给爷摸清了送过来。”
暗九听言微怔:起身恭敬的接过又如光线儿一样撤了出去。
关锦兰看着消失的身影,静默片刻,再次伸出莹白如玉葱的纤手,端起轻啜一口,茶香沉沉又深浓几许。放下,挑眉,微弯的下唇线儿,这才眸色深邃地看着书桌上,暗九从混球那里拿回来的东西。
抬手轻抚在檀香木盒上,心猝然跳欢快,这就是原身母亲留下的翡翠玉笛。久久之后,眸光再次闪动了一下,怀着缠绕密结的复杂心情,长吸了一口气便更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异动。
默默吐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低头蹙眉,闭眸,咬唇,直自血腥的味道充盈口腔后,才再次掀眸,细品味又在脑海中渐渐响起的悠扬笛音。跟着笛曲的拍子,丝丝幽幽激起数不尽悱恻敛神,嗯,好怪异的感觉:竟好似期待了几辈子,有种总算是见到亲人的。
凭本能沉静,顺音调的流淌,重新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检查,舒服的情不自禁地眯上了瞳眸,心甘情愿地沉轮下去,恨不能一直这样,到天老地荒
我靠!
竟是如此的舒爽,再次眨巴眨巴的瞳眸,里面弥漫着清澈的烟霭,轻吐一口气后,愣坐,好絯人的好不好,脑子里竟然又多了好些她不会吹奏的乐谱。
捉急,神情陡然又紧绷的起来,龇牙,瞪眸,嗷呵呵眸色竟然能看到迎春阁内,苏嬷嬷正一脸认真的在背诵着九九乖法口诀表。
什么鬼?急抬手扶桌面,稳身子,以抵更强烈的眩晕感,几个意思?难道是刚才用神过度?
闭眸,静思,好像,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默念吟唱,刚刚突然出现脑子里的曲谱。果然,心中闷闷的恶心感顿消,拧了不成样子的秀眉,总算是回归原位。
看来,穿墙透壁的功夫是不能随便用了!
握拳,抬头,望天,心内吐糟,比中指,腹诽:贼老天,您还真是不疼好人啊!这一茬接一茬,闲得慌啊!
怄火!
翡翠莲花吊坠再奇妙无比,再天下无敌,她也不想要。毕竟,这世界从来就没有白吃的午餐!
意念刚起,体内莲花吊坠又不安份的旋转了起来,心惊,忙捋起衣袖看了又看,生怕又有黑油冒出来,这,这还是我的手臂吗?肌肤雪白粉嫩的心神荡漾微晃
站立两刻回神,好看的丹凤眼眸色瞬间黯淡无光,虽然,前世本小姐想了一辈子的事,您一个早上就给本小姐解决了,可是,现在她一点也不想要。
憋闷,在书房来回的踱步,可踱来踱去,踱不去心里的烦恼!
房外,鸽子声起始彼伏,一声声多心,一声声崔人。
关锦兰面黑,毫无表情踏步出书房,所做之事,惊的暗九和记录的阿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暗九默默转头闭眼,腹诽:没她什么事,她只是来接阿东班的,只要保护好主母的安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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