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凝心中顿时怒了——天天结婚后夜不归宿在外面找小姐,她完全不在乎,但是,敢说她朋友,她非常在乎。
紧紧拉着凌仑的手,转身睥睨着楼梯下的男人,白千凝冷声道:“你说什么?”
凌仑知道他是在说她,也知道自己的丈夫不是什么好东西,身边结交的也一定都是一些狐朋狗友,所以暗自扯了白千凝的衣角表示自己不在意,不想让好姐妹为自己而产生家庭矛盾。
白千凝见状更加怒火中烧。
“哼,凌仑,别怕他,他就是嘴巴贱!”
给人渣让路,就是等于告诉他你是弱者,可以随便被踩。
白千凝站在楼梯口瞪着易洪浩让他给自己一个说法,易洪浩冷眼看着她,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但是仍旧默不作声。
两人就这样相互看着,最后凌仑嗅出了他们之间一直都不愉快的氛围,不想让白千凝为难,便扯着她的袖子轻声道:“姐姐,他说的没错,我今天确实穿的不合适。大家族确实该有大家族的样子,我这么风尘的打扮,少爷他说我几句应该的。我们回去睡觉吧,我困了。”
既然她都这么开口了,白千凝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易洪浩我警告你,别以为你天天在外面干那些把妹子拍婆子的事情我不知道,”白千凝指着他的鼻子冷声道:“本小姐我不管是我懒得管,而且你不配让我管!”
说着她转身,一把搂住凌仑。
“这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配得上让本小姐浪费时间的!”
看着易洪浩被自己怼的满面怒火哑口无言,白千凝冷哼一声,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拉着凌仑回房。
易洪浩听闻关门声,眸底冷光乍现,双手握拳手背青筋暴起。这么说来白千凝一定不知道刚才刘琨被威胁的事情,看来她目前并不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他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楼顶,心中杀意弥漫。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结婚了她还是这样对他!
小时候就是那样,她一直在照顾他的那个好弟弟!
他一直都不被她关注,小时候是这样,长大后亦是如此!
凭什么!
他们明明长了一模一样的脸!
易洪浩越想越气,站在楼下来回踱步好久,心中的杀意更加浓重。
刚把凌仑安顿好,手机响了。
白千凝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柳长卿。
她神色暗了暗,确定凌仑睡着了,关上门进入隔壁房间,这才接听了。
“喂?丫头啊,这几天我故意把你的那块玉石摔碎了,过来给你赔个礼道个歉。”
那声音说的不急不缓,手机那头那头似有若无的京剧声。没有责怪她为何这么久不接听手机,也没有追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人,但凡能够担得起“沉稳”二字,就是一个王者。
白千凝闭眼就能够想象得到这头老狐狸眯起眼睛听戏品茗的样子。
一身白色丝绸中山装,手中一盏白瓷青花杯,袅袅白烟从杯中逸散开来,咿咿呀呀的檀板响起,空气中满都是青茗的香气。
她抿了抿嘴,不动声色。
“没事,舅舅做事,一向稳妥。这里一定有舅舅自己的原因。”
尽管是舅舅,但是只比她大四岁。
是白千凝继母的哥哥,同时也是京城最为神秘的一个爷。
“你那个妹妹,白络之,最近来京举办生日宴,邀请的都是上流人物,非要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对着我指名道姓要你那块玉作为生日礼物,不然就不给她面子。我气不过随手摔了。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家教了。”
声音淡淡的,夹杂着无奈的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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