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谆虽是长辈却不好主动去侄女的院子,于是选择了较为明事理的冯玉书去办送信的活儿。
冯玉书去了松园,按着规矩去主院见过柏氏,又看望了好转不少的冯呈修,说了几句客套话,最后才慢悠悠地来了听雪院。
天气有回暖的征兆,冯玉书一进院子就瞧见个人躺在美人靠上晒太阳。
那人身上盖着小毛毯,面上覆着薄手绢,手边的小几桌上备着茶点与茶壶,一旁的炭盆上还用架子温着不知什么东西,咕噜咕噜地煮着,散发出阵阵甜香,润入心脾,令人十分舒适。
这架势,真是悠闲过了头!
冯玉书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直到有人讶然道:“四姑娘?”
王月将手里的东西一放,赶紧过来招呼:“您怎么来了?”
冯玉书看了一眼躺着的人,冷淡道:“父亲让我来送东西。”
王月有些奇怪,但还是依言摇醒了颜樾。
颜樾伸手将面上的手绢揭开,露出一张不施粉黛的白净面孔,略微刺眼的光照忽然袭来,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好半天才适应光线,打量清楚面前的人。
她挑了挑眉,语气里同样带有讶然:“四表妹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冯玉书不言语,将袖笼中的一卷包裹严实的信函交给她,“父亲不便前来,只好吩咐我将这送来,信已送到,我这就告辞。”
“表妹不好奇吗?”
“好奇你与父亲就会告诉我?”冯玉书面无表情地反问。
颜樾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的线,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当然不会。”
冯玉书当即一副了然的表情,冷淡道:“父亲做的事,我都无反驳的立场,因为他是我父亲,所以不可能作害我之事又因他与我皆姓冯,也不可能会作害冯家之事,既然对我、对冯家都无害,我又何必生出那些多余的好奇?”
这说法颜樾倒是头一次见,难免好奇地重新打量这个存在感低的冯氏少女。
不得不说,冯玉书在冯家女儿里不但模样生的最美,连学识都是胜过几分,这般清冷的气质为她平添了不少独特的气韵,这模样也怪不得会被惊鸿一瞥的学子仰慕称赞为天上仙人了,颜樾如今觉得甚是如此。
冯玉书飘然离开,倒是让王月生出赞叹:“四姑娘真是性情中人。”
“你晓得什么叫性情中人?真是乱用词!”灵韵捧着鲜果走近,一脸嫌弃。
王月生的柔弱,性子柔中带刺,天生神力,唯独在认字学文上没有天赋更缺了勤奋,难免生出用词不当的现象,此时倒叫灵韵损了个正着,脸色腾一下红了半边,却没再像从前那般与灵韵斗嘴。
“四表妹的性子的确是妙得很。”颜樾当做没听到她们二人的对话,笑着下了结论。
灵韵准备了一肚子反击回嘴的话得不到解脱,狐疑看去,瞧见王月那模样,顿时泄了气也不出声了。
颜樾将信卷展开,细细察看起来。
看完不过一瞬间,却是将方才未曾吞咽下去茶水悉数喷了出来。
赵询赵询提出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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