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男孩子家家的也不嫌丢人!”安姿不嫌事儿大的附和着。
“嘤!”禁了声的兔儿精此时深刻的明白了一句话——惹什么不好惹女人?
“大泽地妖族大晚上出来当劫匪?”坐在石琉身侧的应龙觉得吓唬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进入下一步了。
兔儿精开始装死了。
“放心吧,不吃你!”石琉虽然有些馋,但这兔儿精好歹也是化了人形的,怎么样也下不去口啊……
“我不信,我可是看见了,你还拔了条狐狸毛……”
“狐狸?你是说这个吗?”安姿甩出了自己的一条尾巴。
“你……你……你是狐狸精?”兔儿精理解了。
安姿皱了皱眉:“我怎么感觉你在骂人呢?”
“没……没……没……我这是夸您呢,小狐仙。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当狐狸精的……起码得有点姿色……是吧是吧……”怕自己小命不保,一边谄媚一边急忙求助一边的狗男女。
“您说是吧?女侠?”他求助于石琉。
“问你什么你就照实回答。”石琉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不……不应该你们先自曝家门吗?”听到她说不吃自己了吧,心里稍稍有了些底气,但依旧抱着侥幸心理。
“哈?”安姿荒谬地看着炭火堆上那只待宰的肥兔。仗着有石琉和应龙撑腰,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石砚走后,就没有人陪她玩儿了,今儿碰到这不知好歹的肥兔子甚是觉得有趣,她说道:“懂点事,小伙子,你觉得你现在有话语权吗?”
兔儿精不吱声,心里暗道:我第一天出来上班,就被人打了一顿……年度最惨人物就是我了吧……
“哼……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
“知道,我错就错在这辈子太穷。”不然他也不会大半夜出来打劫。
“啧。”坐在那边的大佬已经不想在听废话了……
此刻应龙正抬眼看着他。
那双眼,沉沉如暮霭,余光有碾碎一切的凛冽与威慑力。
看得兔儿精脊背发凉,瞬间如芒在背,汗如雨下。
来自应龙的压迫感,令他心头惴惴,如同压了一块硕大的崖石,呼吸不畅……
那是打心底滋生起的恐怖与臣服。
他终于发现,自己有些轻视了面前的人。对方的威压与气势,非常期处于高位的领导着不可有的,包括坐那人身边的女子,这两人绝非普通的狗男女那么简单。
那女子见他“啧”了一声,也转过头去看他。那男子却立刻收起了刚刚看自己时道道如利刃的眼神,变回平常温文尔雅的模样。
而且不只怎的,他有预感,得罪那人身旁的女子比得罪本尊还要恐怖千万倍。
兔儿精,后背濡湿,眼皮耷拉着,不敢抬头与那二人对视。
他内心挣扎着,想要开口为自己争辩几句。可那话到嘴边,不知怎么的,石头似隆冬腊月般冻住了,怎么也发不出声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