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法上人狞笑着舞动镔铁禅杖,朝着麻衣老者的脑门狠狠砸去。如此近的距离,又是突然偷袭,在动手之前妙法上人没有泄露一丝杀意,麻衣老者瞬间被禅杖砸得脑浆迸溅,鲜血喷射,身体颓然倒下。
然而妙法上人却没有一丝得意,他面色凝重地环视四周,禅杖横于胸前,“这点小伎俩还是不要拿来献丑了吧,传闻七禽山碧幽散人擅长化纸为兵,如果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一门绝学又要失传世间?”
虽说妙法上人这段话看似是随意说的,可他的灵觉一直在关注着附近的风吹草动,他知道碧幽散人的术法特点,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死去。
“桀桀桀……不愧是妙法上人,动起手来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呢!”麻衣老者被砸得血肉模糊的脑袋,忽然开口说道:“你也不用多想,我的本体不在这里,不过你往外面看……”
妙法上人下意识地朝着墙外望去,只见清冷的月光照耀下,无数身披鳞甲,手持钢刀长枪的武士,正面无表情,眼含杀意地望着墙头的众僧。
“这是……”妙法上人眉头一皱,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化纸为兵,御符为甲?”
“好见识,不愧是妙法上人!”虽说表面上是夸赞,可麻衣老者的话里总带着一股淡淡的嘲讽。
妙法上人也懒得与他计较,反而试探性地问道:“凭你一人的修为,恐怕弄不出如此数量的六壬甲士吧?”
“桀桀桀……你也不用试探我,没错!凭我一人之力,是无法弄出这么多六壬甲士。可我们七禽山所有高手都倾巢而出,而且圣教本身也有御纸流的高手……你!”
麻衣老者的傀儡话还没说完,妙法上人就一脚踩烂了它的脑袋,轻轻将靴底的纸灰跺散,他冷冷笑道:“知道这些就行了,此间事了,七禽山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罗汉堂众弟子,随老衲斩杀妖孽!”妙法上人运足内力,长宣一声佛号,他的大喝之声响彻整个东门。两百多罗汉堂僧人齐声应和,手中兵刃高举,遥遥对着远处的甲士。
而山道上攒聚的六壬甲士也仿佛收到了进攻的指令,一声不吭地朝着东门冲杀而去,尽管他们不发一言,可带来的威压的杀势,却丝毫不比在南门正面厮杀的黑莲教徒差。
就在东门陷入战火之后,西门旋即也爆发了激烈的厮杀。与东门、南门动辄数百上千的人马不同,进攻西门的只有寥寥十几人,可就这十几人却将西门杀得人仰马翻,血流成河,不时有人惨叫着摔落墙头。若不是妙空带着般若堂及时支援,恐怕西门已经失陷了。饶是如此,小半个墙头还是被来袭的高手给占据了。
“你们究竟是哪方势力,藏头露尾的,还算不算术道中人?”浑身是血,形如恶鬼的妙空倒提着一柄钢刀,朝着城头的十几名戴着鬼面,身披黑氅的神秘高手,厉声喝道。
“当年术道凶名赫赫的恶徒,如今却沦为九龙内卫的走狗,谢慎开!你就不觉得后悔么?”为首的神秘高手忽然冷笑道。
妙空身躯猛地一颤,谢慎开是他的本名,大多数人只记得自己在术道行走时留下的假名,他真正的姓名这世间唯有极少数几人知晓,这怎能不让他吃惊!
“你……究竟是谁?”妙空强压着内心的惊惧,咬牙问道。
“看来你已经忘记了,你的过去。也好,让我帮你回忆回忆吧……”为首的神秘高手轻轻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容。
妙空或者说谢慎开瞳孔猛地一缩,他带着一丝颤音道:“果然是你,寅虎!”
“哼哼哼,老友相见,难道你不想说些什么么?”皓首老者寅虎冷冷道。
谢慎开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感受到身后般若堂的一众高手已经暗自将兵刃握紧,而他们防备的不是寅虎等神秘高手,更重要的还是谢慎开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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