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
“那妖僧似乎只有半卷秘籍,上面只有混元塑金手的招式,却没有相应的心法。我爹其实并不赞成我练这门功法,因为缺少心法的缘故,每施展一次都会消耗我大量的真气,而其威力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强悍。”陈昼锦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我刚出生时,家中族老曾推算我三岁时会有血光重劫,虽说我爹拼命防备,还是没能完全逃过,最终侥幸救回条命,可身子骨却便得孱弱,没办法练武,只能长期服药。直到十四岁那年,才恢复到常人水平,可已经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段。”
“即使我再怎么努力练功,外家功夫始终不如族中其他子弟,所以我迫切需要一门威力强悍的武艺,然后我就强行修炼了这混元塑金手。”
听完陈昼锦的讲述,刘启超也是唏嘘不已。想必他出生于千年世家,又是嫡系子孙,肩上承受的担子未必比自己要轻。
“哈哈,你也别苦着脸,虽说老陈我外家功夫不如你,可这要是论内功吐息,我自问你是远远比不上我的。”陈昼锦打着哈哈说道,“走吧,回季府去吃顿好的!”
半个时辰后,季府。
季兴瑞刚刚从装饰朴素的轿中走下,脱下身上大氅,随手丢给仆人,走入自己居住的内室。立马有几个丫鬟过来,帮他送腰带,脱鞋,换上家居常服。
等到一切打理完毕,季兴瑞略有疲倦地挥挥手,屋内侍候的仆佣马上很乖觉地退出去。他拿起茶杯品了口普通的“玉堂春”茶,忽然说道:“鲁王爷要的那批货如何了?”
“一切顺利。只是又失败了两个。”一个苍老伛偻的身影出现在房间的角落,正是那位季府神秘的大管家忠伯。
“无妨,这批货全都成功我才感到奇怪呢,”季兴瑞揉了揉眉心,忽然鼻子猛抽几下,蹙额道:“好浓的药味,你怎么了?”
“咳。。。。。。咳,不碍事。得了点风寒,老了,老了。”忠伯弯腰猛地咳了几声,从袖中掏出块半旧的方巾,轻轻擦了擦嘴。
季兴瑞也没怎么在意,他用手指敲击着楠木圆桌,沉声道:“我刚从知州府上回来,沈知州对我说。。。。。。”
“爹!爹”季兴瑞的长子季庭远急急忙忙地跑到院中,离房门数丈远便大声呼喊道。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季兴瑞满是不悦地训斥道:“你可知你是季府长子,整天没个正经样,怎么继承季家偌大的家产,嗯?”
季庭远被他亲爹一训,连忙垂手站正,低声道:“爹,是陈大师、刘大师回来了。”
“什么,他们居然回来了?他们不是被抓进大牢了?”季兴瑞先是大惊,旋即便意识到自己在儿子面前也有些失态了,连忙咳嗽两声,掩饰过去。“本来我才去知州府上讨论这事的,既然他们平安回来,那就更好了。你先去招待他们,为父随后就来。”
季庭远答应着离去,而季兴瑞则眯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忠伯把脸隐藏在烛光之后,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季兴瑞沉默半晌,最终开口说道,他站起身来,准备去接待刘启超和陈昼锦。
忠伯嘴角动了动,上前劝道:“可是老爷你刚去知州府上疏通,他们就跑回了季府,老朽可不认为审不清这头饕餮会动作这么快,他办事想来是能拖就拖。怎么可能会拿了钱就办事?所以老朽认为。。。。。。”
“他们是逃狱而出的。是吧,我岂不知啊,不过这两个人可是正宗的玄门中人,不比千鹤那等半桶水的货色。他们对我季家可是有大用的!”季兴瑞睨了忠伯一眼,沉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少不得又要给那些当官的一笔孝敬,才能堵上他们的嘴,可现在也是没办法的事,黑莲教的人盯上我季家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撑过这段时间,把鲁王爷定的货完成了,这盘棋就全活了,所以不能舍不得这点小钱。”
说罢,季兴瑞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大步向着主厅走去,背后只留下忠伯的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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