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今年也六十多岁了,算是啥样的病人都见过,然而这么彪悍的小姑娘家家的,也还是头一次见,秦凌一声令下,他什么都没敢说,连忙赶上前去,给刘姨娘诊起了脉。
不多时,老大夫的眉头皱了起来,嘴角也不自觉地抽了抽。
对于这个秦家,他也算是有所耳闻的,对于秦家的人口构成,也都从人们街头巷口茶余饭后的闲聊之中听到过。
如今眼前这个刘姨娘的情况,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老大夫想了想,给秦凌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说。
刘姨娘急了:“大夫,我是不是真的哪里有问题?你就直说了吧!”
老大夫嘴角抽的更厉害了,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了看刘姨娘:“这位夫人,您自己身上有什么不适,大约该是清楚的吧?”
说完就跟着秦凌出去了,气的刘姨娘直翻白眼。
要说她一个姨娘,老大夫称呼她为“夫人”,那算是抬举了,但是“自己身上有什么毛病自己清楚”这种话,从一个大夫嘴里说出来,这也太欺负人了,奈何刘姨娘生气归生气,却不敢声张,因为她知道,这老大夫是看出什么来了,那件事,正是她的心病。
老大夫跟着秦凌走到了正堂,喝了茶,眉头还攥的紧紧的。
秦凌看他一眼,倒是笑了起来:“没想到,先生您还挺嫉恶如仇的。”
老大夫愣了一下,看了看秦凌云淡风轻的表情,哈哈笑了起来:“外面传闻秦家姑娘如何刁钻凶恶,如今老夫亲见,却没想到竟是如此通透的一个姑娘,更有大家风范,真是让老夫佩服啊!”
这老大夫秦凌不认得,但是据陌晚说,是东城这一带有名的大夫,看起来还真有些仙风道骨医术超群的样子,最重要的是,秦凌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嫉恶如仇,竟对刘姨娘说出那么一番话。
其实自打从衙门看到了那个所谓给女犯看身子的老婆婆,秦凌对刘姨娘隐藏的猫腻就有了一些猜想,联想到她最近这段日子的异常,她觉得自己的猜想已经**不离十了,再看到这老大夫诊断出来之后的表情,她便可以确定了。
刘姨娘作为一个寡妇,搞出来这种事,外加上从前种种烂事,也难怪这老大夫会为秦凌心疼了,正是要为她抱不平,所以才会用那种话去怼刘姨娘。
想到此处,秦凌忍不住对这位老大夫有了许多好感。
“看我疏忽的,来这许久,还未请教老先生尊姓大名。”秦凌恭敬道。
老大夫忙客套了一下,然后说了自己姓唐,在东街的归元堂坐诊。
“唐老先生,失敬失敬唐老先生如此仗义执言,叫小女心中甚是感动。”秦凌说了心里话,但表面看起来,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那唐老先生看看她,忽然心生感慨:“你一个女儿家,无父母照拂,还有人时时欺负,老夫实在看不过眼!不过,听你这话的意思,是都知道了?”
秦凌微笑着点点头:“能猜个大概,不过,还是得等老先生你诊断了,才能确定。”
唐老先生一皱眉:“好,我就说说!你家这位刘姨娘,其实根本没什么不适,倘若有,那也只是因为害喜所致!”
害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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