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锣鼓喧天的热闹的声音。
落夕看着自己身上的嫁衣。“这个是?”
脸上的痕迹被洗掉之后那一张明媚无可匹敌的脸不会是让人清清白白的看着她。
“今日,你就和大勇成亲吧。”大勇娘说着拿着盖头过来。
“什么。”落夕一伸手挡下。
“你,就是不答应,这镇子你你也是出不去的。”大勇娘似乎并不生气,捡起来那盖头。
“既然出不去,何来那白琴被人拐卖一说。”落夕冷冷的说。自己浑身没有力气。就是攥着拳头都觉得骨头发软,好像是被醋泡过一般。
“桄榔。”外面有什么东西被碰掉了的声音。
大勇拿着砍刀就奔出去,在门口看见了一身白衣的白琴看着自己再笑,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娘,兰儿身体不好。就先不要勉强她了。我先出去一下。”
“这深更半夜的你不要走得远了,早点回来,要不然把你爹叫回来一起去看看吧。”自从是白树回来之后就是大勇娘也是神经兮兮的。
“好,我去找他。”伸手拿起来墙角的铁楸就出去了。
一路灌木掩盖下的蜿蜒小路。大勇数着从一开始进来的树。一直是到了第十棵。
就在那大树下不断的挖。
落夕心口一阵阵的揪心的疼。紧攥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感觉是就要窒息。每次呼吸都像是被人紧扣住喉咙。
“这药是清命药。排除人世间所有的污垢,只要是能够挺到花开。就是你新生的开始。”耳朵之中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听着像是白树,另一个必定就是白琴了。
“呵呵。”已经将近十年,一个女孩子的尸骨早已经化成白骨。挖到了阴森森的白骨。大勇才放下心来。又是找了一个白石板给压在那骨头上面。
镇上戏台子早已开场。大勇的身后一个人靠近。月光斑驳在他的脸上竟是带着静谧。仿佛,这件事情他已经做了数十次。就像是戏台上那个炉火纯青的人。
白树手上一个石头重重的砸在那大勇的后脑门。大勇整个人栽在那白石板上。
黑色的树林里都是一下一下的掘土的声音。很快那一个深坑就被填埋上。
“谁在这里。”一声阴森的声音在不远处想起来,有人顺着小路也是跟了过来。
大勇爹过来在那树下的刚刚填埋好的地方踩了几下。看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那水面之下隐藏着的一个人。屏住呼吸,宛如一条游鱼。
“怎么回事。大勇呢。”大勇爹一回家。就看到那大勇娘焦急的在门口张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是看见一个人影闪过去。
“大勇已经出去了好一会了,不是去找你了吗,还拿着那铁楸出去的呢。怎么,你没有遇见他吗。”
“糟了。”大勇爹直接一扭头就原路返回,刚刚那个埋着的地方很是明显被人动过。如果不是大勇的话。
心中带着不好的预感。
“哎呀,大勇爹,怎么不去看戏啊。白树那小子真是唱的不错啊。我以后还要我家姑娘跟着他拜师学艺呢。”村民是乐呵呵的叫住大勇爹。“这黑灯瞎火的,你干嘛往那树林里钻。那里这个时候都是长刺,白天都没有几个人去啊。”
“你看见那白树了?一直都在唱戏。”
“昂。那个身段,也只有他能有了。”
“啊~~~”屋里一声痛苦的哀嚎。村民惊恐的看着那屋子。“兰儿是怎么了,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啊。听说是那白树给她用药了,该不会是知道你们有心要娶她,报仇呢吧。”村民一脸的阴谋的看着那大勇爹。“你们家当年干的事情,我们可是都知道的。虽然都没有说,但是乡里乡亲的都不傻嘛。当时可是你们去的崖底。是不是真的,一查便知。”
“去看你的戏吧。”大勇爹脸一黑直接就是奔着那树林去了。
“白树?”远远的看见那树下插着几根燃烧着的香。还有一个人人影站在月光下,静静地低着头。
大勇爹在路边折了一根木棍藏在袖子里,慢慢的靠过去。
“白琴从小就特别喜欢大勇哥,说是长大了就要嫁给他。不过是小孩子的戏言。只是,有些人还是把它变成真了。大伯。当时我的父母最相信你。单独给你们夫妻出门找从此就再没有回来。若是这一切都是毫无根据。那么。你们给我吃的饭菜里从来都是带着毒药又是作何解释呢。”白树缓缓抬头满眼的冰冷彻骨。
“你就跟你的爹娘还有妹妹永远都留在这里吧。”大勇爹拎着棍子向着白树冲过去,常年打猎的精壮男人对付一个看起来就像是绣花枕头的男人实在是不需要动用一根小手指头的力气。
这么多年早已经不抱希望的事情,今日亲耳听着杀人凶手承认白树还能笑出声来。
“你知道白海镇的花是在午夜开的吗。哪里只是传说,是因为那花。本身就是一种毒药。花开之时,就是这里的变成地狱的时候。你们没有见过,是因为我的父母没有让你们见。”
树下的那些白色的花苞一个个的伸展开来,在月光下像是娇羞的少女伸展开来曼妙的身姿。即便是暗夜,那姿态特足够让人着迷。
“呃。”大勇爹忽然是满眼充血。自己浑身的血液倒流。
白树一直站在那树下。说话不急不慢。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白琴最是喜欢那花。她最喜欢的东西最后都是留在她的身边,也是一个哥哥应该做的事情。家人就是应该一起承担。”
这里本来就应该是一片花海的。
“哎。怎么忽然都开始咳嗽起来了。就是我们戏班子的人没有事,这好歹是唱完了。”班主收拾着东西说道。
“班主,工钱都收到了。马车也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白树说晚走几天在老家住几天。”同班的说道。手上已经利落的把东西都放好。
“嗯,他办事从来都是稳妥。我们就走吧。”
几个马车浩浩荡荡的连夜离开这里。
“班主。我们刚刚来的路怎么不见了。”小班伙趴在那马车上往后看。“怎么还是夏天这里面就跟下了雪一样白茫茫的一片呢。”
“睡糊涂了吧你。”班主一伸手打了他的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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