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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真的是孙老道的“仙酒”药效十足。孙奕现在只觉得头脑清晰,浑身舒泰。
他想起了小时候读过的一个话本小说,名字就叫玉蜻蜓。
情节记得不太清晰了,但是孙奕上辈子就是一个讲故事的主,现在就算当场现编,忽悠一个还在明代话本水平的老道,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听孙奕开始讲到,话说宋朝时杭州城有个大户,名唤金半城。
金员外家,廒多积粟,囊有余钱,放债使婢,虽不是顶富,但也是数得着的富家。
金家有个小姐,名唤玉娘,生得十分美貌,且从小调教,十五岁时已诗赋俱通,调筝弄管,事事伶俐。
转眼这金玉娘长到了一十八岁,那真是求亲的人都踏破了金家的门槛。只是玉娘心中却并不十分中意。
原来玉娘心中所思所想,自然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所以她不求王孙公子,只求意合人。
话说这一日,金玉娘带着贴身的丫鬟小青踏游西湖,正所谓:“西湖美景三月天,春雨如酒柳如烟。”
这主仆二人游得也算畅快。
忽然小青道:“小姐,您腰间的玉蜻蜓哪里去了。”
这时金玉娘才注意到自己贴身的玉佩玉蜻蜓不知何处去了。
那块玉蜻蜓也算是金小姐从小佩戴的了。
这一丢失,如何能够不找。
于是二人便沿着来路寻了回去,说也是巧,她们刚刚走了半里地,就见一人,身穿粗布蓝布袍,头束文生公子巾,虽无金玉满堂装饰,却有文质彬彬之感。
只见这人也不走动,就站在那里左顾右盼,却似在找什么人一般。
玉娘主仆二人左右寻找不到玉佩,便询问这公子是否见到玉佩。
那书生一听,立刻也喜上眉梢道:“在下确实拾到一枚玉佩。只是不知是不是小姐之物。”
金玉娘见这秀才说的有趣,便回道:“公子要小女子如何证明这玉佩是妾身所有。”
那书生道:“我出一上联,姑娘对一下联,如果真能说出此物为何,那就自然是姑娘的了。”
小青在一旁感到这书生实在无礼,奈何小姐似乎挺开心,便也不言语,只冷眼看着他们。
只听书生说道:“梧桐枝上栖双凤。”
金玉娘想了一想,妙目一转对道:“菡萏花间玉蜻蜓。”
说罢,两人相视而笑。
原来这个姓莫的书生,刚刚早就见到她们掉了玉蜻蜓,但是他也不急,干脆在这里等了起来。
在他想来,这女子美貌殊异,如果才情也高,到是一位丽人了。
于是当天下午他们一同游遍西湖,金玉娘便喜欢了这莫公子的才情,莫公子也中意了金玉娘的雅致清丽。
就这样竟又约了下次的相会。
不出月旬两个人便情投意合,想要结为连理。可谁知,金员外却觉得莫书生过于清贫,便不想女儿下嫁。
原来这莫书生虽有才情,但无奈父母早亡,他也不过是在亲友家借宿。
而他又自视甚高,觉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自然不肯入赘金家。
所以金员外态度坚决就是不能让女儿出嫁,并扬言,如果女儿出嫁,就跟女儿断了关系。
金玉娘也是个有担当的女子,她果然同家父三击掌,然后自出金府,跟了那莫书生。
莫书生欣然与玉娘结了婚。只是二人实在身无长物,莫书生婚后自然也不能借助在亲友家,便只能借了一个寒窑做那夫妇的栖身之所。
而金员外虽然生气女儿的出嫁,但是毕竟父女连心,所以时常让玉娘的母亲送点财物,资助这夫妇生活。
玉娘也是好强,她把财物尽皆买了莫书生的书籍等物,成天鼓励丈夫出人头地。
莫书生经过两年的努力,终于金榜题名,在殿试上取得了成绩。不过一年就外放江西为官。
金玉娘也算是苦尽甘来,夫妻二人告别了金家,前往江西居住。
但话说这莫书生却打从一开始就看不起金家的商贾身份,他后来又看到了金家断绝了跟金玉娘的关系,更是鄙视金家的为人。所以更加讨厌商贾。
他心中想:“我现在虽然身已为官,但是将来的孩子也不过是商贾的出身。如何能比得了那官家小姐的身份。”
所以后来也逐渐对金玉娘冷淡了,金玉娘全然无知,每天照常关心莫书生。
这一日,二人驾舟游览幸灵湖,只见湖水悠悠,碧水连天,景色也算是说不出的优美。
金玉娘心中感慨这些年跟夫君相濡以沫的种种,备感十分幸福。
突然她感到身后有人一推,便就跌入湖中。她刚刚想要呼救,就感觉一个船桨拍了过来。
原来这莫书生竟然执念成魔,非要至玉娘于死地,然后在另娶良配。
他也知道玉娘跟了他这么多年,不会安心离开他,竟然买通了船夫,要在湖中淹死玉娘。莫书生一见玉娘入水,赶紧让船夫急行了十里。
船夫领了赏钱,自己也动手了,自然也不会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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